“两位客人,你们的烧鸟串来了。”
此时,居酒屋的男服务生端着几个盛放烤串的盘子走了过来。
烧鸟是一种以鸡肉为主要食材的料理。
“理纱,先吃点吧。”
服务生放好餐盘,冬夜平自顾自的拿起一串烧鸟,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女性说道。
“嗯,干杯。”
森见理纱握着酒杯的手伸了过来,冬夜平也自然不再多说的碰杯了。
“理纱,要不你换个正经一点的工作吧,或许那样,家里人就不会催你结婚了。”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森见理纱没有应话,只是一个劲的吃着居酒屋送的小菜,不时再灌几口啤酒。
办健身房这种东西,本来就像个陷阱,光说他前世,就不知道有多少幕后老板卷钱跑路。
而森见理纱还搞这种面向女性的小班制健身房,不是自讨苦吃吗?
若不是如此,他刚刚便不会问她开始赚钱了没有……
冬夜平吃一口烧鸟肉,再喝一口大麦酒,感觉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冬夜你说的对,或许,我真的要考虑换份工作了。”
森见理纱的脸颊染上些许喝酒后的红晕,唇瓣上粘着一层水光,自嘲似的自言自语。
……
在这个霓虹晕眼的夜晚,面对跟自己吐露当前困境的森见理纱,冬夜平忽然也很想向对方吐露自己的苦水。
负面情绪在心里面憋久了,没有进行疏通,人是真的会出事的。
这也是许多心理疾病的由来。
可冬夜平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跟森见理纱讲自己被恶劣少女捏造一个莫须有的把柄,然后威胁的事情?
又要怎么跟她讲前女友月山织再次找上门来,他的心中对她还存在着某种特殊情感?
森见理纱是他的朋友,但同时也是妻子的闺蜜。
今天说给她听,明天就会传到妻子的耳中。
对妻子讲不了的,对森见理纱同样也讲不了。
冬夜平也想逃啊,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面对清野音的威胁,他没有应对之策。
冬夜平毫不怀疑,以清野音的恶劣性格,只要自己敢离开青木学院,她一定会不计一切的曝光他,然后彻底毁了他。
而且,逃不就更证实了他的‘心虚’吗?
不逃就只能被少女接着威胁下去。
逃与不逃,都是死局。
于是,在居酒屋中,两个心思沉重的人相对着默默饮酒,想要借此压住内心深藏的苦闷。
“请麻烦再来一打啤酒,谢谢!”
某一刻,森见理纱再次叫来服务生。
“理纱,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见此情况,冬夜平连忙站起身来劝阻道。
“冬夜,就算我真的喝醉了,你也会送我回家的,对吧?”
森见理纱忽然笑了笑,平静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