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璞玉市,我是孤独的,这里没有我的亲人朋友,虽然在雅阁也没有什么朋友啦,我现在并非抱怨,就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很享受孤独。第三教堂不是一个很大的教堂,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管理,而且每个星期还有将近一千卡数的收入,我没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
璞玉市的空气很好,我很喜欢在贯穿本市的奔河边上散步,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只能在傍晚的时候去,这里的确发生了命案,听说被害是个妓女,很可怜,死相极其可怕,脸部被挖掉了,双手被砍,残缺的部位至今未能发现在哪。因为这个,我现在散步还得带上枪,那是一把短枪管的左轮,是从雅阁带的,普通人是不可以拥有手枪的,有相关控制枪械的法律,长枪的限制要松的多,不过我的这一把是可以另外接枪管。
现在是星期六,十二月四号,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一天半的时间了。
我打算回第三教堂了,刚到教堂前院栏杆外我就看见有一辆敞篷蒸汽车停在路边,一个戴着军帽的警察站在门口,他是个粗犷的人,现在是十二月却穿的很单薄,作为外套的警察制服也没有扣,露出了里面的已经泛黄的白衬衫。他和我差不多高,比我要壮的多,没被帽子盖住的黑头发长而乱,留着八字胡,有一双漂亮而锐利的蓝色眼睛。他叼着一根卷烟,无聊的靠在门上看着手里的纸张。
我刚刚走进院子,耳朵敏锐的警察就发现了我,他转向我,露出牙齿笑着走到我的面前,他对我敬了个脱帽礼,说“我等你很久了,是叫雨花渗对吧。”
“我是,怎么了警察先生?”
“我叫罗力勇,现在需要你和我去一个案发现场,为我们超度亡魂。”
罗警察说着,从怀里取出证件,在他的衣服里还有一把军用驳壳手枪。
我点点头,这是我的职责,“请允许我准备一下要用的东西,稍稍等一会就可。”
准备好东西后我提着一个皮革手提包就上了警察的蒸汽车。
车的方向与奔河的方向是相反的,也不是往警局的方向,我原本以为是要去超度那位可怜的妓女,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了。
“发生新的命案了?”我问了一句。
在开车的罗警察嗯了一声,然后说“是,我们要去大白象街六号,去世的是一个牙医,这是最近发生的第三场命案了,不过在河边的后面两件说是命案,其实没有证据证明是有人作祟,所以严谨来说应该是不正常死亡事件。”
“第三?我只听说在河岸发生了,还有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有人杀了那些人。”
“嗯,我们没有公开第二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反正不久后人们也会知道的,是在星期五的早上,一个人出现在雅阁方向的铁路上,那天雾很大,开火车的司机看见的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尸体被辗的四分五裂的,现在还在调查中,还有那位已经被当地的牧师超度过了,你不用去。
至于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三起事件是凶杀案,观点不是我自己得出来的,是我的同事,她叫解橘,是我们警局的神探,等会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神探?”我记得雅阁有个很有名的神探,是半亚人,那个人很谨慎,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真面目,“神探我只知道一个,是我祖国的,这位解橘先生我没听过,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外国人不清楚也正常,对了,她是位女士,在我们纳德是很出名的,至于她是什么人我很难说清楚,到时候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罗警官故弄玄虚的话倒是让我对那个解橘女士产生了兴趣,在这里研究神学很无聊,找点乐子不妨是件好事。
过了一会,天已经黑了差不多了,我们已经到了大白象街六号房,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是一片别墅小区,而六号房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仅仅是借助微弱的月光就足以让人发现并赞叹那精美的大理石墙壁与琉璃瓦,窗户开的很大,但是一楼的有铁制的防盗窗,再高的就没有了,普通人根本就跳不到那么高,艺术感的建筑风格也很让人感到吃惊,一定花了不少的钱财。这是一栋单栋的别墅,沿着木篱笆种了许多的花,不过现在都枯萎了,毕竟现在天还是很冷的,庭院有一间木板小房,大概是用来放杂物的。
这里有许多警察,大部分是在细致的观察地面或者墙体什么的,四周竖着很多镶嵌发光石的木杆,把这里照亮,好让警察们不放过任何细节。
“警长,你来了!”
一个看上去很稚嫩的小警察看见我们下了车便跑过来,他是在对罗力勇说话,原来他是警长。
“嗯,我来了,带来了我们市的新牧师——雨花渗先生。”
罗警长向这位小警察介绍起我。
“雨牧师,这是我的徒弟陈答尔,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