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对面是悠长的呼气声,好一会儿后解橘才开始说话。
“我呢,我似乎发现,不,正确来说还是我的猜想,还是暂且称之为某事的真相吧,牧师,假如你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人们更愿意听或看当前的他们所知道的,我应不应该继续调查真相,将人们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告诉大众?”解橘用一种很沮丧但是很假的语气说。
“我只是个聆听者,我并不会去回答你的问题,请继续述说你的罪孽吧。”
“嗯,我有罪,我认识一个人,他说谎了,我却没有指出他的谎言,让人们受其欺骗,我有罪,有愧于道德……”
接着我说了几句套板的话,我就听到解橘走出了忏悔室,在她关门后我走了出去。
“解橘。”我喊她。
解橘回头看我,笑了笑。
“现在我以普通人来回答你的问题——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个人的建议是,真相很重要,即使真相会让人伤心郁闷,真相也应该被公开于众。
何况,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所有人满意。”我对她说。
她听完后走了几步回头问我,“牧师,你有做过后悔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不曾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因为后悔没有用,做了不该做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后就承受自己该受的惩罚,然后去弥补就行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我都这样。”
“恩,我还得谢谢你拦住了乐正言,不然他就跑了。”
“你救过我一命,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是在报答你。”
“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为了我那么拼吗?”她戏谑的笑着。
“随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自由。”
“好的,好的,开个玩笑。”
解橘摆了摆手,离开了教堂。
时间流逝,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十号了,璞玉市逐渐恢复了命案发生前的平静,天气也逐渐变好,没有大雾,天天都是晴天。这天也是安葬的好日子,我答应了给夜月雪的叔叔进行葬礼,在这天也该履行了。
葬礼举行在大白象街六号别墅,现在那里归夜月雪了,她不是很情愿住在那里,毕竟她叔叔死于那里,一个人住也会害怕。她现在住在教堂里,和我一起,我并不是很愿意她住在教堂,因为这样一男一女即使在圣洁的教堂里也终究是会惹起流言蜚语的。
带屎的苍蝇在耳边嗡嗡,扰人心智也有害健康。
参加葬礼的人还是挺多的,邻居,朋友等等,罗警长还有陈答尔以及解橘,警局里的人也来了不少。
遗体现在还在别墅里,等这边追悼会结束后遗体就会运到教堂的墓地里。
追悼会上,我演讲了这些天准备好了的稿子,修修改改,虽然套话多,但也是耗费不少精力的佳作,提供给圣学院当范本应该可以得不少稿费。
可惜在这里没什么人听。
演讲完毕,人们就开始各干各的事情,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
我走到摆满白菊花的棺材附近看着夜月雪叔叔的遗体,刚才我也多多少少听到那些人聊天什么的,牙医的名声很好,很多人都受到他的帮助,尤其是他徒弟朴东学,牙医几乎是用对待儿子的方式来对待他,技术什么的也尽心尽力去教他甚至不收学费。
在牙医死后朴冬学却基本没怎么出现在别墅和警局的现场,他还和别人抱怨牙医的财产没有他的一份。
“那个人一直烦着我……”夜月雪抱怨式的走到我身边说。
我看她走过来的方向,发现是朴东学,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扭头跟别人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