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传说大山是活的，它们会缓慢的移动，运动几万年人才可能到人眼能够察觉得到的程度，也许是变高，也许变矮，亦或者变胖变瘦，总是会有变化的，但是这变化比起同时间跨度山上动植物变化的程度可要小的不能再小了。”梦德化对着独自一人在旅店阳台发呆的解橘说。

他将雨花渗给的清单上面的东西都买了，早早的就回来了，雨花渗一行人回来时全是死相一副。

“你们发生了什么？虽然我知道你和牧师关系不太好，但是现在程度大大提升了，就我目前的观察，他是个还好的人。”梦德化接着说。

“也没有什么，他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对一部分人，包括我和小雪，对我们很好，但是他其实有点奇怪，对我们很好，对别人就像是恶魔一样......也许是我太固执了，我改变不了他的想法。”解橘说。

梦德化走到她的身边，说“所以你并没有讨厌他，只是想要他变得更好，而且是往你想要的方向变。解橘，你看牧师，他没有什么表情，躲避别人的眼神，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有去了解过吗？一个人的性格基本不由天生决定，你需要更多去了解他，了解他的过去，他不是小孩，看世界的观念已经定型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的，你想想你自己，你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是个自大的人，让我静静吧，老师。”解橘说。

梦德化点点头，离开了阳台。

他们租了四间房子，只住今晚，包吃，但是晚上只有梦德化一个人吃了晚饭。

“咚咚咚。”

夜晚，解橘穿着睡衣来到雨花渗的房前，犹豫了好久才敲门。

“进。”屋里传来了雨花渗的声音。

解橘缓缓打开门，发现雨花渗坐在窗边，拿着小刀正在雕刻一个木头，似乎是一个人头的模样。

她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是夜月雪，她眼睛红红的，侧身躺着，面对着雨花渗，不过已经睡着了。

“我就说几句，不会打扰到你们的。”解橘右手抓着左臂低着头说。

“她在我们回到旅店以后就一直在这里。”雨花渗说着，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解橘走过去，说“你还会雕刻啊。”走近才发现，他雕的是乐正言的头像。

“乐正言教我的，他也是我的战友，一段时间的战友。”雨花渗不带语言色彩的说。

“对不起，我打了你，你可以还回来，其实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按照天理教的规矩，你说什么我应该都接受，但是我却像个忘恩负义的人。”解橘跪在雨花渗的旁边。

“我讨厌人偶，特别是人型的，就像是死人。”雨花渗猛的一下，划掉了一大块木头，甚至割到了左手食指，流了一点血。

“得找东西包扎一下......”

雨花渗把受伤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吸了两下，“如果被铁划伤的比较深的话，是不可以包扎的太死，最好立即用烈酒或药水涂抹一下。”

“我知道，会有破伤风的风险对吧，死相很惨的。”

“嗯，很惨。”

“我总是只考虑自己就对你说大话，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

“你有你自己的思维，我如果讨厌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去救你。我在看不到未来的战场上待的太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和普通人一样思考的能力，看人只看己方敌方还有死人，尸体没有意义，保护己方，杀光敌方，这就是我的思考方式。”

解橘捂住了自己嘴，看了看夜月雪，她没有被吵醒，“普通人呢？他们在你眼里是什么？”

雨花渗转过头去看她，犀利刺骨的凶狠眼神吓得解橘不敢动弹。

“会说话的死物。”

解橘看着他，眼里的害怕多了几分同情。

“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

“我只不过是个退役军人罢了。”雨花渗把雕好的木雕头像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明天我要回家，你们就待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家在哪？”

“山区里的一个小村庄。”

“小雪一定会跟你去的。”

“她要跟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