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事实来证明!”夏侯刑风的双目变成了两颗寒星。
老干爹静静地站立在角落里,不言亦不动。
霍连城目芒一闪,振臂,长剑以闪电之势劈出,快速强劲,难觅甚匹。
“铿!”地一声金铁振鸣,剑芒乍闪即灭,留下一长串剑气撕裂空气的余响,霍连城的剑荡开在右下的角度,而夏侯刑风的剑却抵在对方的左胸位置。
快剑,快得令人无法想像,拔剑出手竟然比顺势一击还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绝难使人相信,这几乎已超越了人所能的极限,仿佛是剑尖本来就抵在霍连城的左胸上,要是没剑光和响声,就像是根本没动过。
如果夏侯刑风有意杀人,霍连城早已躺下。
“如何?”夏侯刑风徐徐收剑后退两步。
霍连城的脸孔已经扭曲得变了形。
“听说你剑出必伤人?”
“也许!”
“为什么不杀我?”
“目前无此必要。”
“夏侯刑风,你可能犯了错。”
“为什么?”
“你今晚不杀我,有一天我会杀你。”
“在下随时等着。”
霍连城连连挫牙,他也收了剑。
老干爹这时才开口道:“霍老弟,我们方才谈的依然有效,你回去多想想,想通了我们条件交换,老实说,这桩买卖你绝不吃亏。”
霍连城“嗯!”了一声,深深望了夏侯刑风一眼,片言不发,弹身越屋而去。
一条小身影窜入天井。
“夏侯二爷,我小泥鳅今晚开了眼界。”
“唔!”
“夏侯二爷!”小泥鳅贴近道:“我会好好侍候你,等你哪天高了兴,就……”说到这里戛然顿住,骨碌碌的两眼望向老干爹。
“就教你两手,对不对?”老干爹接了腔。
小泥鳅耸肩笑笑。
老干爹跟着又道:“小泥鳅,你好生在天井里待着,猫呀狗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闯进来,机伶些。”说完,转向夏侯刑风道:“夏侯老弟,我们屋里谈。”
夏侯刑风点头道了声:“好”
两人进到专为夏侯刑风预备的房间里。
“司马先生,姓霍的找上门是为了……”
“夏侯老弟应该已听得出来,他的公鸡不啼。”
“司马先生真的有药可治?”
“有,老夫不懂医道,偏巧就有这单方,满灵的。”笑笑又道:“像他这种年纪的人,怕这种病胜过怕死,所以这是个既好又妙的机会,他非就范不可。”
“逼他说出幕后人?”
“对!照夏侯老弟的说法,他跟金牡丹奉命合谋杀了‘六爪银狼’温长恭,杀人的理由是死者在追查‘鬼脸人’的生死下落,而‘鬼脸人’是这桩惊天动地窃案的始作俑者,这证明他俩的身后人与此案有密切的关系。”
“嗯!在下也是这么想,可是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他也得设法去知道。”
“他恐怕……对付不了姓金的女人。”
“那是他的事!”停了停又道:“姓霍的也不是省油灯,-个人在利害尖锐冲突的情况下,就会竭尽机智,选择最有利的去做。”
夏侯刑风点点头,同意老干爹的说法。
“夏侯老弟,你去的结果如何?”老干爹转了话题。
“姜由横尸五里塘,是被他自己的鞭子勒毙的。”
“什么?”老干爹震惊地瞪大眼道:“蛟龙鞭被自己的鞭子勒死,是那蒙面客下的手?”
“现场不见人,只有尸体,在下为了怕蒙面客回头找司马先生,不及搜查,也没仔细检视死者便匆匆赶回来。”
“可是……蒙面客不见影子?”
“早晚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