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一接近庙门,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硕大的黄鼠狼。“嗷”的一声,奔着他的大腿就扑咬过来。
黄忠吓得“妈呀”了一声,好在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左拨右挡,险些没伤着自己。他心里害怕,转身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中之后,就哭着将此事讲给了妻子。
妻子并非狐毛所变,而是老狐仙刘翠花的亲生。
在这一年多来,她见母亲被已被控制;这些男人又对黄袍老道惟命是从,因此也就没敢把事实真相讲给丈夫。
今天见他幡然醒悟,便对丈夫讲道:“夫君,我们这些狐女不是狐毛所变,而是那只老狐狸的亲女儿。
“一年前,爹娘触犯了天条,因此累及了全家,被压在了北极冰山之下。那黄袍老道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
“他让我们结合在一起,既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成人之美,而是为了索取童子血。至于他用童子血练什么妖法,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黄忠又惊又骇,握着妻子的手,问道:“我们如何除掉这只黄皮子?”
妻子凝眉想了想,摇头道:“你们、我们都是一群普通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黄皮子?如果能救出我的母亲,让我娘去对付他,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黄忠道:“我这就去召集众人,一起去救你母亲。”
妻子摇头道:“不可以。黄皮子一定在我娘的身上布下法器,不然我娘不可能任由他摆布。
“我们连什么法器都没搞清楚,即便是把她救出来,又有何用?闹不好全村子的人都得遭殃。”
黄忠一凛,敲着手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咋整啊!黄皮子每天都催促要血喝,估计这些孩子都挺不过五天啦。你是老狐狸的女儿,就不能跟你母亲说几句话呀?只要有好法子,我们保证照办就是了。”
妻子凄苦地一笑道:“我们均在黄皮子的控制之下,不然怎能被化作一撮狐毛?你先别着急,容我想一想。”
她眉头连皱,回想了半晌,这才说道:“我有个妹子名叫胡思雨,眼下正在东海渡劫。两年前,大哥胡光阳到北海看望我们,他和我娘谈话中提到。
“万花庄有个少年名叫万恩,他与胡思雨私定了婚约,他手中握有胡家的通关令牌……倘若能借到他手中的令牌,我们就能与胡家大院取得联系。”
黄忠苦着脸道:“万恩是李大善人的仇敌,别忘了,我们的房子、我们的土地,一切一切都是李大善人给的。我们决不能背叛我们的恩人?况且万恩是除掉的对象,我更不能去求他?”
妻子敲着手道:“黄忠你好生糊涂啊!那个李珊就是妖精的妹子,你以为她真的是为你们好吗?她和庙里那个妖精一样,都是披着仁慈的外衣,干着最凶恶的勾当!我明确地告诉你,她才是幕后的黑手!”
黄忠恍然大悟,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嗟叹道:“你说我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笨呢?明摆着是一起阴谋,可我们就是看不出来!”
妻子道:“房檐掉馅饼的美事,不是虚幻就是欺骗。不过幡然醒悟还不算太晚,我这就给你拿信物,今天你必须去见万恩。”
说话间,妻子拾起了剪刀,在自己的头上剪下一小绺头发,直接交到丈夫的手中。
低声对黄忠道:“你赶紧到各家走一趟,收集所有狐女的头发。
“我们这些狐女的头发都富有灵性,只要遇到狐仙的信物,就会化身成形。我们二十个狐女一同去求万恩,估计他一定会帮这个忙。”
黄忠接过头发,转身要走,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对妻子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就是把他弄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用?”
妻子焦急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万恩虽然没有法术,可他手里握有狐仙家族的通关令牌,如果他能把令牌借给我们一用,就能与胡家大院通话了。胡家大院高手云集,还愁打不过一个黄皮子么!”
黄忠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眼见孩子焦黄精瘦,这些家长都苦无办法,正在为孩子发愁之时,得知万恩能与胡家大院有关系,自然是高兴不已。
于是便开始分头行动,有的准备刀枪;有的煮酒煮肉,去稳住黄十五;有的站在村外站岗放哨。
在众人的掩护之下,黄忠带着二十个狐女的头发,风风扑扑地来到了万花庄。
这天下午,万恩正在上课,忽听门外有人问道:“万恩是在这个班级吗?”
沈先生点头道:“是在这个班级。请问你找他有事吗?”
黄忠生怕万恩不肯出来,便撒谎道:“我是他一个远房亲戚,有急事要见他。”
沈先生转身对万恩道:“万恩,有人找你。”
万恩走出了教室,见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不禁一怔,便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