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李儒很识时务地没有多说话，他跟吴文锋一起退出了办公室。

走廊上，吴文锋忍不住皱眉头，他压低声，“池总这是抽的哪门子风？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停掉快出成果的DeepMind项目去搞什么精神病调研？疯子行为！”

“去做就行了，你管池总想什么呢。”李儒斜了吴文锋一眼。

吴文锋越想越气，他摇摇头，“不行！我得向总部写封邮件，反映一下情况。”

“你可以这么做，但我不推荐。”李儒说。

“为什么？”

李儒实在忍不住了。

“我说，你们这帮成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人脑子能不能别这么轴？你看看历任总裁有哪个像池总一样直接空降的？”

“26岁！谷歌公司夏国区的总裁！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有想过她的家族背景吗？池总会怕你举报吗？说不定你上午发邮件，下午就收到开除通知了，脑子灵光一点好不好？”

吴文锋细细想了会李儒的话，颓丧地叹气，“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李儒摁下电梯按钮。

“去做就行了，别想这么多。”

……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是杀人犯！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姜晴双眼充血，头发凌乱，原本美丽温婉的脸庞此刻尽显狰狞之态，她拼尽全力反抗，想要从病房里逃出去。

陈城隔着防护玻璃，他看见病房里面三四个护士手忙脚乱地控制姜晴，主治医师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静脉的位置，将半管镇静剂推进去。

姜晴挣扎两下，身体才渐渐软下来，陷入了昏睡。

护士这才找到机会将她平放在床上，捆好拘束带。

陈城发出沉重的叹息，一股浓重的疲倦之感席卷上身。

薛定谔的猫么……

“城队。”

一个长相硬朗帅气的年轻警官走到陈城身边，“都调查明白了，事没多严重，嫂子就是打翻了两个摊位，外加挠了下别人的脸就被控制住了，我跟他们说明情况，当事人已经谅解了，连案都不用立。”

“嗯。”陈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城队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听医生说，大多数精神疾病都是可以通过治疗缓解的，嫂子以前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恢复起来很快的。”

“要是城队你不放心的话，我有个朋友是三甲医院的主任，我让他找个精神科专家来再看看。”

淳良梁絮絮叨叨的，在陈城面前全然没有一个刑警的干练跟果决，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谢谢你，小梁。”陈城无声地笑笑。

“城队你这话就说得客气了，当初在滇南的深山老林里，不是你护着我，我恐怕就没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淳良梁拍拍胸口。

陈城盯着妻子的脸庞。

熟睡的姜晴不复刚才的疯狂模样，她的表情恬静，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孩，陈城的心不禁跟着她的睫毛一起微微颤动。

他想起了自己对姜晴做出的承诺。

良久，陈城转头看着淳良梁，“小梁，我还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