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将天空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秦家老宅,秦浅裹紧身上的大衣,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烟花,思绪飘的很远。
“从十岁那年离开国内,十几年来我都没有机会回来,如今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月是故乡明。”
秦欢站在秦浅身后低低开口。
“这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过年!”
秦欢的声音里没有平常的明媚,含着一丝失落与怅然若失。
秦浅盯着空中的烟花,没挪开自己的眼神。
她想也许骄傲明媚的秦欢并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低落。
秦浅轻轻地抚了抚秦欢的背,以示安慰。
秦欢感受到秦浅僵硬却温暖的安慰,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秦欢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身边秦浅似有些站不稳,身体向自己这边倾倒过来。
“阿浅,你怎么了?”秦欢急忙伸手扶住秦浅,她有些紧张地看着秦浅苍白的小脸。
秦浅此时有些摇摇欲坠地倚靠在秦欢身上,她皱了皱眉,有些吃力地回答:“我病还没好,突然有点晕,想回房休息。”
“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吧”秦欢和秦浅商量。
秦浅摇了摇头:“我只是吹了冷风,突然头有点晕。”
秦欢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将秦浅扶回了房间,叮嘱她不舒服给自己打电话。
得到秦浅的保证后,她才不放心地离开了秦浅的房间。
秦欢离开后,秦浅急忙从床上站起来,差点站不稳,随手去扶床边的台灯。
“啪!”
台灯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秦浅顾不上会不会划伤,拉开柜子,取出医药箱,划开了手指。
她不知道为何今日腕间灼热如此疼痛,甚至出现的一瞬间差点令自己站不稳。
秦浅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想起那女子上次受伤的场景,以及这次灼热的异常,秦浅心急如焚。
她预感到腕间灼热至此,应是这名女子又受了伤,且伤的不轻。
可看到那古代女子的瞬间,看清面前的惨状,秦浅仿佛停止了呼吸,失去了声音,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把匕首插在那女子的心口处,血液渗透了她的衣服,在胸前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骇人的血红。
秦浅不知所措地跌跌撞撞走到受伤的女子身边,跌坐在地上,不敢伸手碰她。
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秦浅颤抖地伸出手,脑中一片空白地抱住了眼前的女子。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郑芷兰看到少女出现,想要落泪,直到被抱进温暖的怀里,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动。
郑芷兰抬起眼,露出一个虚弱至极,又满含欣喜的浅笑,开口道:“姑娘,你,你来了。”
说完郑芷兰吃力地抬了抬自己的指尖,仿佛想要摸一摸秦浅。
秦浅会意连忙抓住她的手,将脸贴了上去。泪流不止地呜咽:“我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郑芷兰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看小桃的方向说道:“信。”
这个字说完,郑芷兰仿佛用尽了力气。她缓缓合上了双眼,手也从秦浅的脸上滑落。
秦浅呆愣了半秒,意识到她已经死了。木然地走到小桃面前从小桃怀里掏出了信。
秦浅的眼泪划过脸上的血迹滴落下来,她拿着信重新将已经逝去的女子抱在怀中,拆开了信。
姑娘:
展信舒颜。
芷兰不知是否有幸能让姑娘看到此信。仍怀有希冀祈求上天能让我得偿所愿。
每有危难,姑娘满身星光,踏月而来。数次救芷兰与我儿的性命。
芷兰在此叩谢姑娘为芷兰所做的一切。
芷兰孤苦,识世间百态。见过姑娘方知世间冷暖真情。
能得姑娘相助,是芷兰这一生中最珍贵的事。
遗憾芷兰不能言语,无法行动,竟连姑娘姓氏也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