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神经兮兮,每当有人无意识靠近他时,他都会像受了惊吓的猫离得远远的。
他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着,怀里搂着那用破布包起来的石塔。
眼神不停地张望着,似乎在躲避某种势力,也在寻找着什么。
……
“您的画画好了女士。”
“画地真不错。”
男人将帽子摘下,微微鞠躬,用笑容恭送着女士的离开。
当他准备收摊的时候,杰德突然从身后拉住了他。
男人回头时就被吓住了,一时间没认出对方是谁来,用厌恶地口语回答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乞丐。”
“不不不,罗托福,我是杰德,我有东西想让你画下来。”
罗托福掂了掂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眼前的“乞丐”
那充满痴笑和期待的肮脏面容,破败的黄衣,明明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甚至都能看见那裸露在外的白骨,但他还是死死地抓着怀里的玩意。
罗托福瞥了瞥周围,随后让他进来。
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画作。
女人,孩童,星空,还有一些就算被白布挂着也能隐隐约约看见白布底下的一些稀奇颜色。
“你来干什么?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只想画点正常的画,成为一个正常人。”
杰德将用破布包裹的石塔小心翼翼地将石塔放在桌子上。
他的瞳孔始终就没有离开过那座石塔,眼神完全变得呆滞,整个人的神经状态,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你不会不想画的,这种东西不该我一个人拥有,应该让更多的人去知道。”
当杰德将那破布一条一条拆开时,一座精美的石塔出现在了罗托福的眼中。
也只是一刹那,罗托福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诡异的画面。
深山之中,星空之下,无数信徒高举火把,赞美着那座藏匿于宇宙中的神秘古宅。
他摇了摇脑袋,当神智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只感觉一阵眩晕,那种世界颠倒过来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忍。
直到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几粒药吞下以后,症状才有所好转。
疯狂与药物开始在罗托福的大脑里碰撞。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是不是想迫不及待画下它的模样?”
罗托福不敢再看那石塔,“拿走它!”
“你难道不觉得它正散发着某种让我们永远也无法抵抗的魅力吗?你难道就不想拥有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不!离我远点,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罗托福下意识喊了出来,连忙挥手让他带着那东西离开这里。
杰德也不想在纠缠,他重新将石塔包裹好,随后急忙离开了这里,临走时他还说道,“你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迟早会去找祂的。”
房间里只有罗托福一人,他喘着气,环顾自己这空间不大的房间。
以往地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头痛欲裂,他只能用治疗精神的药物来让自己每天好受一点。
他永远不想再踏入那种让他疯狂,整天被折磨的日子。
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被药物一直压制着,但总有一些漏网之鱼不断的冒出来。
冷汗浸透了脸颊,他看向那些正常的画作,美丽的女人,嬉戏打闹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