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文帝自幼聪慧,很有主张,做事锐意进取,但也有年轻人的毛病。
他兴汉学、减赋税、整肃贪官,事情件件都是好事,但是方法太过激烈和极端。“羊酒之罚”更是受到大家的抵制,贪一头羊、一斛酒就要处死,凡举报贪污者,可接替被查之人的职务。
这种制度注定是落实不下去的,皇帝把落实不下去的原因归结于我,有我撑腰,所以大家才敢抵制。当然,中间的原因又有谁说的清楚。
我有很多男宠,或者说是面首,一方面是身体需要,一方面是形势需要。能入我宫闱,最重要的是能力,其次才是形象。
为了打击我,献文帝逼迫相州刺史李欣告发尚书李敷,借机将李敷、李弈兄弟等杀害,而李弈就是我男宠。
如果只是杀一个人,我忍了。
他禅位于五岁的拓跋宏,想借禅让之名,把我从太后变成太皇太后,从此逐出权利中心。所以这位最年轻的太上皇,成了真正的太上。
拓拔宏尚小,我继续临朝称制,也开始了太和改制。太和改制的核心就是鲜卑和汉的融合,就是北方豪族与鲜卑贵族的平衡,就是国家与家族的较量,也是为天下百姓找条出路,拓跋珪也好,拓跋焘也罢,都倒在了这场战斗中,现在到我了。
越危险的事情,越不能急。我杀一批,培养一批,所谓恩威并重,对人才不论民族,包括宦官,我也一样重用,形成了自己的核心团队。
民族融合,最有效也是最直接和高效的办法,就是通婚,所以我禁止一族通婚和同姓通婚,鼓励不同民族之间的婚姻。
我颁行俸禄制度,一改以往为官没有俸禄的现状,给官吏一定程度的保障,也便于进一步打击贪官污吏。
推行三长制,让豪强庄园里的百姓都走出来;通过均田令,让百姓和土地联系在一起;推行租调制,增加国家收入。
在这一系列变革中,少不了王睿,少不了李冲,少不了李安世,这些都是我的男宠,或者称为情人。
一个国家的兴衰很大程度取决于皇帝,年幼的拓拔宏经常受我责罚,我又作《劝戒歌》三百余章和《皇诰》十八篇,作为他学习的指南和行为准则。
最好的教育就是以身作则。我穿戴皆是缦缯,不允许锦绣华丽的装饰;使用仅几尺宽的几案就餐,杜绝奢侈,将食谱减少了十分之八九;每次外出巡视,都将他带在身边,时时考问,以便让他随时随地得到磨炼。
我的一生有太多遗憾,也没有遗憾。就是不知道年轻的皇帝会将北魏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