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元武身材并不高大,腰间挂着两个鼓得满满的牛皮袋,一开场便是三把飞刀射出,紧接着,袖箭、飞蝗石、铁菩提、铁蒺藜、钢镖、丧门钉,一股脑全使出,台下众人但见台上暗器满天飞,暗自庆幸自己离得擂台远,随便一颗暗器打中,不死也残。
苏木手中长剑只一个”搅“字诀,长剑舞动如同旋涡,无论是细如毛发的银针,大块的飞蝗石,回旋的铁蒺藜,纷纷被震荡开来,伤不得他分毫。
但见邬元武双手不住从腰间牛皮袋内掏出各种暗器,射发出去,只换得一阵”锵锵“被击落之声,再伸手往腰间牛皮袋一探,捉了个空,无奈笑道:”苏寨主好剑法,若要杀我出手一剑即可,只怕我连掏暗器的时间都没有,能将这腰间暗器射完,也是过瘾。佩服!“说完便跃下擂台。
苏木连赢三场,台下众人一时热闹如菜场,买了他输的不住唉声埋汰,少数跟着常泗一起买了他赢的自然是欢呼跃雀。
“早跟你们说了,跟着我常哥有汤喝。输死那群傻帽了吧。”常泗此时最为活跃,不待赌场小厮拿来银票便高声喊道:“不要银票。银子,给我抬银子上来。”
这次他赢了一共足足有十六万八千两,二十几个小厮抬着十几大箱进来,打开箱盖,砖头大小的银砖,好不耀眼。
“这厮真是黑到极致,乌鸦也发白了。下把他押什么我买什么。”
“对,对。常泗虽讨厌,可别跟钱过不去。”
“下一把他不会还是全押下去吧?赢了那么多钱,是我就好好去百花楼点几个头牌逍遥快活了。”
“快活个屁,听说他前段时间输了一百万两都有,他现在一半都还未曾赢回呢。那会收手。”
“擂台赛,一场下注最高也就是十万两,他要赢回百万两,怎也还要在赢八场,若是我们跟着他连赢八场,我的娘啊,老子还开个毛线棺材铺。就在逍遥山庄常住下来,逍遥快活过完下半生都行了。”
“跟他,跟他下注。”
“........”
就在享受着众人一阵炽热崇拜的眼神中,常泗忽觉得背后发凉,就如同丛林中被猛虎盯上一般,回头一看,见三人走来,当中先行那人,四十来岁,白脸无须,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背着一把重剑,那剑三尺多长,剑身深黑之中隐隐透出红光,却是不凡,这人目光如箭,盯得常泗心里一阵发寒。
“这人我也不认识,自也没偷过他婆娘,怎盯着我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常泗心里嘀咕着,在他身边两人,却是眼熟,正是半月前,商家庄上被他打伤的杭天星、梁科二人,杭天星当时被他踩断肋骨,此时脸色依然苍白,显然是内伤未愈;梁科当时被他匕首刺穿了脚板,此时却是拄着双拐。
“我还想是什么深仇大恨,却是杀了他爹,还真是杀父之仇啊。以至于眼光如此怨毒,看得我背后发凉。这背剑之人是他们请来的帮手吧,不知是什么身份,眼神如此犀利,武功怕是不低。”常泗闹清原由,迎着三人的目光也怒目盯回去。
旁人见四人剑拔弩张,只怕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纷纷后退离着常泗远远的,常泗心里骂道:“老子赢钱就贴过来,这还没开打,你们就离得我远远的。一次和三人对眼,还真他娘的累,等会老子偷偷下注,不让你们跟,输死你们这群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