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力钧冷眼一翻:“在捕风司,少问不该问的问题。”
云秀生闻言,再次拱手行礼:“多谢夏大人提点,属下谨记。”
话音未落,却顺势前冲顶肘,肘尖破开夏力钧匆忙招架的双臂,结结实实顶在夏力钧心窝。
“砰——”
夏力钧胸口内藏护心镜,成功挡住云秀生的顶心肘,却挡不住汹涌的冲击力,磅礴的力道透过护心镜贯进心口。
“噗——”
夏力钧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满脸惊骇,瞪大的双眼充满不可置信,右手颤颤巍巍地抓向腰间牛尾刀,却软绵绵地垂下。
而云秀生已经转身扑向夏力钧的部下。
雁翎刀开路,横砍竖劈,招式简单却刚猛之极。
“噗噗——”
“啪——”
“啊!”
“噗!”
剧烈而急促的杀戮声频繁响起又快速消失,房间内安静下来。
云秀生面无表情地踢开一具尸体,提刀出门。
金小川已经跑到大门口,正在开锁,眼看就要打开大门逃出去,沉闷的呼啸声中,一柄厚重的雁翎刀划破夜色穿透他的后背心把他钉在门板上。
金小川张嘴吐出大口鲜血,想呼救,却缓慢但永久地闭上眼睛。
剩余的捕风司密探见状,鼓起余勇扑向云秀生,并以更快的速度倒地。
云秀生握住一根缴获的红缨枪轻轻晃动,锋利的枪头急速震颤,留下一朵硕大的枪花。
还得是长枪顺手。
再粗点、再硬点更好。
云秀生提着红缨枪挨个儿补刀,确保没有漏网之鱼后,拿回他刚签的两份档案和千户令牌,又在房间里乱翻一通,搜走全部金银银票,最后在夏力钧身上砍了几十刀,几乎把夏力钧砍成肉酱。
脱下血衣扔进灶坑烧成灰,冲干净身上血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这才翻墙而出,原路返回。
返回宁国府,第一时间烧掉穿回来的衣服,收起那些金银银票,藏好那张写错日期的档案,躺下就睡。
睡得无比踏实。
第二天。
一大早起床,像之前那样训练家丁、练习枪法。
刚连半个时辰,就见焦大神情古怪地跑到校场,对着他不断上下打量。
他横眉冷对:“焦师傅,闲了?来,过两招,别鬼鬼祟祟地乱瞅,那眼神让我恶心。”
焦大摇摇头,见云秀生身边没其他人,提着酒壶溜达到跟前,小声问:“昨晚上去哪儿了?”
“哪也没去,怎么?”
“没人找你?”
“没有。”
“当真?”
云秀生皱眉,反过来上下打量焦大:“焦师傅,听你这意思,昨晚上应该有人来找我?捕风司的人?我明白了,你跟捕风司的关系挺紧密,中午才告诉我我父亲的真实身份,下午就通知了捕风司,更断定晚上就有捕风司的人找我,只不过,捕风司的效率比你想象的要慢,竟然没来。”
焦大咳咳两声:“我这种老家伙没什么大能耐,就是命长,经历过的事儿比较多,先帝组建捕风司时,老太公曾参与其中,我多多少少也出了点力气。”
云秀生大惊:“卧槽?焦师傅?没开玩笑?”
“谁闲着没事儿拿捕风司开玩笑?”
云秀生夸张地拉住焦大的手掌:“哎呀,捕风司的元老啊,您咋不早说,早说啊,不对,现在说也不迟,有您这根大腿,我何必舍近求远,我就跟着您老混了,您给我安排个小指挥使咋样?镇抚使也行,不能更低了!”
一边说一边使劲儿摇晃焦大的手臂:“只要您点头,我就为您老人家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