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约克，你这次来，是调取关于刺杀行动名单人物的档案的？”

“这倒是不像管理处的行事风格，那些家伙往往是拿到命令就直接去杀人的，他们可不怎么在乎对于背景的调查，毕竟特工这一行，知道得越多，危险也就越多。”

“也不符合行动处的作风，那些家伙向来对于情报工作的作风就是等靠要的。”

“任务之前先调查，这最符合情报处的风格。”

凭借着苏珊·雷纳的调令和辛西娅下达的行动指令，尤利乌斯顺利地来到了存放着信息情报库建立之前存放纸质机密档案的中情局管理处文件库。

在通过了两层防护门之后，尤利乌斯顺利地见到了那位看上去垂垂老矣，似乎下一刻就随时可能去世的看守老特工亨利。

只是，尤利乌斯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一个照面，亨利就看出了自己的来历。

这让还想继续使用戴夫的躯壳的尤利乌斯，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要知道，管理处可不同于情报处、行动处这种对外行动的部门，这处机构建立的主要目的，可就是清除内部叛逃、泄密特工的。

真要是在这里暴露身份，尤利乌斯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的死活，但是戴夫·约克的身份，可就是妥妥报销了。

然而幸运的是，虽然似乎已经看破了尤利乌斯的来意，但是亨利似乎并没有点破他的打算。

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尤利乌斯之后，这位白发苍苍的特工，转过身来从背后的几个铁质抽屉之中取出了尤利乌斯需要的文件，放到了其面前。

“想当年和克格勃斗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中情局虽然也有着各自的职能分配，但是还是一条心了，现在的这些小痞子当道之后，反倒是开始排挤那些当年大浪淘沙留下的人物。”

“弗兰克·摩西、马文·博格斯、乔·马森……这些家伙可是从冷战时期趟过来的老家伙。”

“铲除过毒枭、恐怖分子、颠覆过外国政权，他们的经历你们想都很难想到。”

“要不是那些急着上位的小混混，只会看年龄地将他们标记为‘退休、极度危险’的红色，他可以一直干到八十岁。”

“可惜，在那之后，再也没人超过他了。”

似乎已经看穿了尤利乌斯的身份，但是仍旧对此并不在意的亨利老爷子一边抱怨着管理处的行动，一边慢悠悠地将这次名单上提到的几人的档案放到了尤利乌斯的面前。

尤利乌斯抱着了解的心态翻了几页，却发现这几个老特工的档案上，大多数执行过任务的数据都被黑色的记号笔遮掩了。

“这是……”

尤利乌斯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亨利。

白发的老爷子咧嘴一笑：

“这么说吧，小子，我们在外国干的事情可算不得光明正大。”

“当我们退休的时候，白宫恨不得将我们和我们的档案一起早早地埋葬在墓地里。”

“这是斗争之中谁都不愿意提起的龌龊，毁掉要比留下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