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范斯，要是没有糟心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愿意回到这里。”

“情报、刺杀、给特种部队擦屁股，东欧情报处最没有意思了，不如在阿富汗或者非洲，我们只需要提供资金给那些恐怖组织。”

尤利乌斯和身材高大、体格雄壮的斯拉夫壮汉来了个拥抱。

而原本以为这位前苏联老兵，被蛀虫断送了前途的前坦克旅旅长和项目负责人会是个阴暗沉默的鹰眼，看着范斯脸上堪称热情的笑意，却是诧异了起来。

一个人，在遭受了如此大的生活落差，为之奋斗的理想事业被政客断送、前途被蛀虫毁掉、从战斗英雄到破旧酒馆的老板之后，居然能够保持如此积极的态度，这对于克林顿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这种诧异，在范斯朝着克林顿转过头来之后，便被其及时地收敛了起来：

“你好，范斯先生，我是约克特工这次的搭档，克林顿·巴顿。”

“巴顿？这个姓氏我没听过，不过这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我没和美国佬打过仗，要说阿富汗人的姓氏，我说不定会更熟悉一些。”

“对了，戴夫，你说这次来是因为出了糟心的事情？”

“说到这个，我倒是却是有了一些发现，德雷科夫那个王八犊子，最近似乎在派出杀手清洗东欧地区，连带我的几个常客也受到了牵连。”

“对了，来点范斯秘制伏特加吗，战场秘制，带有时代气息的佳酿，除了我这里可是没人出售。”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范斯的说话风格又快又急，而且跳跃得很快，前一句还是在与尤利乌斯叙旧，下一句便已经看向了鹰眼。

“当然，我听约克特工说过您这里的伏特加的风味很独特。”

克林顿抬了抬眉毛，再次诧异地看着范斯从酒吧吧台之下拿出了一瓶贴着黑色骷髅头标签的大酒瓶，而后将其中的黑色液体倒在了一个能装一升啤酒的啤酒杯里，“咣”地放到了尤利乌斯和自己的面前。

刺鼻的汽油与酒精混合的味道，从黑色的液体里挥发出来。

克林顿第一次从心底对一个从未喝过的液体产生如此抵触的情绪，

他瞟了一眼尤利乌斯，发现后者已经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杯之中的黑色“秘制伏特加”，并与范斯再次畅谈起来。

忍着恶心，克林顿强逼着自己来上了一口这味道和颜色都像机油的范斯伏特加。

一瞬间，机油的滑腻感、劣质酒精的工业味道与刺鼻气味，在克林顿的嘴中爆炸，即便是有着药剂的隔绝，强烈的刺激依旧让克林顿咳嗽了起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范斯的厨师从后厨为三人端上了一些酸黄瓜和烤肉，克林顿连忙抓起几片烤肉塞了下去。

“何止是几个常客，范斯，实话告诉你吧，整个东欧地区的中情局、神盾局以及其他间谍组织的特工，都已经被德雷科夫那家伙不计代价地清除了。”

“中情局有着超过八成的特工失踪或死亡，其余的特工全部静默，除非我解决德雷科夫和他的合作者们，否则绝对不会出现。”

就在克林顿和范斯秘制伏特加战斗的时候，尤利乌斯喝着杯中粘稠的酒液，却是和范斯交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