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就是十几拳!
王天鹏鼻血流出,脑袋嗡嗡作响,若不是意志强大早就昏了过去!
此刻,王天鹏羞愤难当,深感自责,自己大意了,大意了!
本来没有被李随心打出血,此刻怒火攻心,一大口鲜血喷出!
“起来吧!第七招,敬酒锁喉仙!”
只见李随心带着王天鹏跃出坑中,从空中落下!
众人惊呼出声!
“真力境的铜锤护卫也败在他手里了!”
“他还是炼体境吧……炼体境八重!”
此刻李随心右手掐着王天鹏的喉咙,高高举起。
战斗突破,炼体境八重,顷刻间,浑身金光闪闪,犹如降龙罗汉在世!
那代表朝廷的黑甲与铜锤,时常是众人心中权利与实力的代表,此刻整备李随心提在手中。
还是炼体境,这是何等的讽刺!
这一战,李随心看似勇猛无敌,大败铜锤真力,实则是出其不意,胜了几分他人的轻敌!
幸好不在城内,不过明天可好戏看了。
李随心一一看过众人,朗声道:“我李随心今日前来,只为了讨个公道!”
“前几日,这王蝶衣在郡城外的乞丐村,侮辱一位乞丐少年,甚至差点把他杀害!”
“还有一位名叫罗浩然的的小兄弟,也是被她打断了腿,当真好狠的心!”
“好,英雄打的好!”
李随心看去,只有一人支持李随心,正是罗广义!其他人,李随心扫过,也没在意!
他们所想,无非是人分三六九等,高贵的侠女怎么能和卑贱的乞丐相比,要不是李随心实力强大,他们早就开骂,说如何如何对待弱质女流之类。
若自己与王天鹏斗的落了下风,恐怕也要群起而攻之!
“哼!都散了吧!”
李随心冷眸看向众人,众人赶忙低下头,不一会这仙女酒坊门外也就没几个人了。
李随心向罗广义示意其早点回去,罗广义点点头,悄悄离去。
此刻,起身的王彩衣与王蝶衣走来。
王蝶衣脸上被包扎了起来,眼中惧怕与愤恨犹如烈火,但看到被抓住的大哥,也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王彩衣黯然,抱拳道:“李公子,您店也砸了,气也出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将家兄放下可好!”
李随心见其有礼,张嘴道:好说。”
随手将王天鹏丢给王彩衣!
捡起铜锤,对着良朋刀与知己剑的剑柄砸去,哐当两声,写着良朋知己的刀剑,就被李随心砸烂了!
“你们的刀剑不配起这个名字!”
李随心看向王蝶衣,见其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冷笑道:“你不服?”
王蝶衣本就受不了今天的羞辱,何况容颜视作生命的容颜已损,这李随心一使锤一砸,眼中一嘲,顿时气血攻心,眼中血红再也难以忍受:“啊……我与你拼了,既然容貌已毁,我也不想活了!”
“不要,妹妹!”
王蝶衣气息大乱,疯狂的向李随心扑来,以双手作刀,直插李随心心口。
此刻的李随心的修为,她怎是对手。
李随心伸手便擒住了她的手腕,王蝶衣顿时痛呼!但依旧疯狂的想要抓向李随心。
“你容颜毁了?”
李随心大吼一声,夹杂着楞严神咒,直震王蝶衣脑海,如晴天霹雳,直灌脑海,顿时眼中清醒。
李随心随即冷如寒霜的说道:“只不过被酒坛割了两个小口子而已,而那杨至真整个身体却被你割了无数刀!当真好狠,当真好的心呐!”
“世间人觉得自己高贵,也就是卑贱的开始,这些酒客觉得你貌美如花,可在我李随心的眼里,不过是一坨屎!”
“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说的是真心话,一个人不把人当人,就会变的虚伪,哪怕再美,也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王蝶衣面色涨红,愤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嗯,气晕了?
李随心放开了她的手腕,任由她倒在地上!
“阁下,当真好狠的心,竟然如此不知道怜香惜玉!”王彩衣喂了王天鹏吃了个药丸,又将妹妹扶过检查。
看着李随心,眼中不可置信,竟然天下间还有如此男子!
不仅美貌不为所动,甚至还觉得恶心。
李随心拿起那剑柄,隐隐间还能看出是知己二字,一边说一边用断剑将那知己二字刻的清晰:“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你不懂什么叫香什么叫玉!”
王彩衣瞪大了眼睛看向李随心,随即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解:“阁下的言论当真荒缪,不可理喻!”
“呵呵,我说你不懂香,不懂玉可不是瞎说的,何为香何为玉?其实美貌只是真正的香玉的显化,香玉是一个女人内在的修养与德行,当一个女人修养高深,德行广大,那么整个人就馨香如玉了!”
见王彩衣没有冲动,李随心也不介意温柔的与其多聊一聊:“一个人的美貌再美,也终究会老去,那些爱慕你容颜的人,也会随着你老去而离去。一个人虽然丑陋,但他心地善良,慈悲理解他人,这就是最大的德行,这种德行如香如玉,才能长久留存的让世人认可!”
“美貌虽然也会认可,却很短暂,终究是浮云,你愿意找一个狼心狗肺的俊俏小白脸吗?就不怕哪天喝光你们家的美酒,拿了你的财产,偷偷溜走?”
李随心看那彩衣有些领悟,心中很是欣慰:“呵呵,世间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有多少,你要是不瞎,就能看到,不用等他发生到自己身上!”
随即抱拳道:“今日对不住了,愿两位以后多行侠义,告辞!”
李随心晃晃悠悠的向乞丐村走去,“舒服!真娘的舒服!”
人生当如此!
王彩衣见李随心要走,竟然起身抱拳:“公子慢走,有机会,再来仙女酒坊饮酒!”
李随心嘿嘿一笑,看着已经刻的清晰的知己二字剑柄,向后一抛,那剑柄安安稳稳的立在王彩衣手中!
不知为何,王彩衣此刻看着那道邪异的身影,瞬间痴了,口中喃喃:“知己,知己……”
李随心正要施展身法,回去看看杨至真与老头。
只见远处马路正中央竟然横躺着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头枕一个足足一米大的红葫芦!
老头就这样身形放纵,舒坦无比的躺在马路中间,一颗大鼻子红的如血,咧嘴笑眯眯的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