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疏桐楼里的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环境优美占地极广的园林中,一马当先的贤王庄珣领着三人往一栋阁楼处走去,“本王年轻那会儿也跟牧恭一样,就喜欢流连烟花巷,疏桐楼隶属教坊司,里面的姑娘都是官妓,一般人可享受不到的哦。”
贤王庄珣罕见地跟人开起了玩笑,“今天本王就带你们开开眼界。”
朝廷教坊司管理下的青楼就是与众不同,安松对于青楼环境、姑娘质量什么的不是很在意,他关心的是这里的老鸨有没有人认识姬妈妈。
以贤王的身份,在教坊司这里自然是受到了最隆重的招待,一些原本被其他官员预定了的清倌人在贤王发话后也俱都被送进了庄珣他们所在的阁楼包厢。
部分姑娘卖艺不卖身待价而沽的规矩也因贤王的身份而不复存在。
道法自然,佛法自证,儒法自强。
安松、昂山、纪天赐三人的表现也体现了这一点,纪天赐时刻关注着贤王的安危,尽忠尽职;昂山低眉垂眼,慈悲垂顾,双眸中没有感情,只存悲悯。
安松与那两人都不同,他只关心自己的需要,懒得去搭理不影响自己需求的碎务琐事。
当几人看到安松率先开口,将老鸨唤至自己身边时,众人的表情各自精彩。
贤王庄珣手指轻敲桌面,脸上神色若有所思;夺命书生纪天赐面色如常,趁机观察周围每个人的反应;昂山佛子向安松投去了不齿的目光。
言笑晏晏的安松拉着老鸨的软绵皓腕,毫不理会他人的反应,我行我素,不一会儿便跟身旁的半老徐娘聊的火热。
庄珣拍了拍手掌,示意其余的清倌官妓都退下,“牧恭天性率直,本王也过了云朝雨慕的年纪了,纪先生跟佛子看样子也志不在倚翠偎红烟花风月啊。”
纪天赐没有出声,昂山佛子却开口说道:“红粉骷髅,诸相非像,沉迷皮肉之相,不见如来。”
“好你个小和尚,我又不去见如来,你管我什么无相之相一切相的,观音肉身布施现骷髅身小爷我也不嫌弃……”
“休要逞口舌之利!”
昂山倏地化身怒目金刚,面色不善地看向安松。
“两位给本王一个面子。”
庄珣的脸上不怒自威,“门第之见,佛道之争,在本王这儿暂且放置一边,今儿我给几位引见一位年轻少年翘楚,大家都是自己人,坐一起别总想着内斗。”
“哈哈……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安兄桀骜不羁,佛子行迹高洁,都是当今天下年轻一辈的俊彦魁首,在一起时互有睚眦也是难免的。”
一位翩翩浊世的俊美公子手摇折扇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先是冲贤王一颔首,叫了声“皇叔”,而后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在座的几人。
夺命书生纪天赐看到来者后起身恭敬地喊了声:“东王。”
随后,纪天赐向安松昂山两人介绍来者的身份,他是当今皇上的哥哥,贤王的侄子,年仅十六的东王庄绫。
安松按照朋友的礼节起身向英俊不凡的东王打了个招呼,昂山佛子同样起身招呼,却比安松郑重了不少。
原本跟在安松身旁的徐娘也识趣地自行退下了。
“皇叔,这教坊司管事的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我可听说这疏桐楼最近刚被送来了一位绝世美人儿,百年一遇的尤物花魁,倾国倾城美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