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季虞那小子最近和许捕头走的很近啊。”
“怎么,眼红了?”
“去去去,老子都一把年纪了,和一个毛头小子争什么。”杨丰没好气道。
年过四十,早就没了年轻时的心气与拼劲,在他看来,能上一步更好,保持现状也无所谓,安安稳稳就行。
岁月催人老啊!
坐在对面的李缘捏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几下道:
“年轻,身世清白,办事牢靠,武道天赋又不错,我是许捕头我也选他。”
“那童元怎么办?我听说,他可是许捕头的亲戚。”杨丰想到自家正在学堂里读书的儿子。
“亲戚,又不是儿子,能打点打点进差役房不错了,捕头的位置可不是这点关系上的。”
说着,李缘快速打量了眼四周,朝着杨丰招了招手。
“咋了?”
杨丰起身做到他身旁。
“一个多月前,我看见刘洪领着季虞去找了许捕头,然后许捕头带着季虞去了议事堂。”
“议事堂?!”杨丰心里一跳。
那可是唐横总捕头处理公事的地方。
李缘见杨丰一脸惊愕的模样,舒坦地喝了口冰镇杨梅汁,捏起花生米把玩,幽幽道:
“自那之后,许捕头就对季虞极为关注。
“所以要我说啊,事情还是出在总捕头那。”
杨丰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我就说了,哪有不帮亲戚的。
“不知道那小子为啥能得到总捕头看重。”
“还能是什么,无非那件事呗。”
“那件?哪件?”杨丰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反映过来。
最近的古韵城,要说什么事能被总捕头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也只有自己儿子被杀的那起疑案。
‘怎么,难道有线索了?’
没等杨丰开口询问,李缘一口气喝完杨梅汁,抓了把花生米,起身道:
“走了。”
杨丰点点头,抓起桌上的长刀,问道:
“去离合苑那边?”
“不,去南丰街。”
“南丰街?我记得七年前,唐总捕头带领我们灭掉的‘白绝帮’就是在那盘踞的吧。
“去那干嘛?”
“找一找年少的感觉。”
南丰街,红枫巷。
许青云蹲下身子,观察地上的两具尸体。
‘李缘,乾元七十二载生人,现三十二岁,住古韵城南区南河街古道巷乙四。
‘十六岁进古韵城衙门差役房……二十三岁锻体境大成,后因受伤,境界跌落至锻体境小成,止步不前……
‘杨丰,大庸……’
半响,许青云站起身子,道:
“先将这里布置起来,让这片区域、以及附近的各个区域的话事人过来接受问话,我只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