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郑板桥的《竹石》,堪称写竹中的经典之作。表面写竹,其实是写人,一首诗,仿佛是勾勒出了一幅画在人眼前,令人拍案叫绝。
孔融率先道:“宣公子一首《竹石》,令人叫绝。《竹石》一出,谁还敢在宣公子的面前写竹呢?”
苏景也是忍不住称赞道:“今日,老夫真是涨了见识。这世上,果真有天才。之前宣公子五步成诗,这一次四步成诗,令人钦佩。”
北海国的两个大佬不吝称赞之词,其余的官员纷纷夸赞。
刘赫作为刘宣的父亲,与有荣焉,心情大好。
唯有刘裕,脸上的表情绷着,心情跌到了谷底。他本想借机扬名,同时打击刘宣,没想到情势逆转,让刘宣扬名,他遭到连连重击。
刘裕深吸口气,道:“大哥才思敏捷,弟佩服万分。梅、兰、竹、菊变化,现在大哥要写一首关于‘菊’的诗句,不知道大哥考虑如何了?”
刘宣闻言,心中冷笑。
小子,哥早就等着你了,知道你按捺不住性子。
刘宣微微笑了笑,显得从容自信。他环视众人,不卑不亢的道:“诸公,下一首是关于‘菊’的诗,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诸公可否允许我先饮酒,再来赋诗。”
孔融道:“自然可以!”
苏景说道:“有酒有诗,才是正道。”众人已经被刘宣的才情折服,自然不会在意饮酒认输的说法,都一致同意。
刘宣目光落在刘裕身上,道:“二弟,可否为我斟酒?”
刘裕还没有开口,刘赫倒是捋须微笑,吩咐道:“裕儿,刚才宣儿为你作诗一首,让你免于尴尬。现在轮到你兄长了,他需要灵感,赶紧替你兄长斟酒。”
刘裕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是康王妃之子,刘宣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竟然要替刘宣斟酒,实在是屈辱。
一腔怒火,在刘裕心中滋生。
满腹郁闷,盘旋在心中。
然而刘赫下了命令,刘裕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的替刘宣斟酒。刘裕拿着酒樽,来到刘宣的身前,恭敬的道:“兄长,请。”
刘宣接过酒,一饮而尽。
旋即,又把空着的酒樽交给了刘裕,道:“多谢二弟。”
刘裕很不爽的接过了酒樽,回到坐席上。
刘宣把刘裕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心中冷笑,刘裕就是欠抽,今天教训一下刘裕,让他长一长记性。刘宣深吸口气,道:“关于‘菊’的诗,名为《题菊花》。”
众人振奋精神,满眼期待。
刘宣低着头踱步,走到第三步时,便开口诵读道。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一首黄巢的《题菊花》,尽展豪迈壮阔之气,官员仔细的品读后,精神一震,看向刘宣的眼中,有了莫名的意味,似乎从这首诗中洞悉了刘宣的志向。
孔融和苏景琢磨后,相视一望,莫名所思。
刘宣的三首诗,第一首梅花显示出高洁孤傲的性情,第二首竹石展现出坚韧不拔的性格,第三首菊花却尽显宏大志向。刘宣身为康王刘赫嫡长子,身份不同。有了诗句衬托,便将刘宣的志向展露无遗,毫无疑问,以诗言志,刘宣通过诗句向北海国的官员宣布了自己的志向。
刘赫文采也不怎么样,只觉得刘宣的诗朗朗上口,其他倒也没有什么。他看到孔融、苏景等人震惊,心中更是欢喜,觉得倍儿有面子,笑道:“诸卿,来,来,继续。”
众人闻言,又继续赋诗饮酒。
只是有了刘宣的珠玉在前,其他人赋诗总是达不到效果。
一轮下来后,孔融主动提议停止,改为欣赏歌舞。随着歌姬起舞,妖娆身姿,分外惹人关注,官员们转移了注意力,欣赏歌姬跳舞。
一时间,宴会谈笑不断,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