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岭,顾名思义,犹如一头卧倒的老牛,山势绵延。牛头位于西方,牛尾位于东方,牛背和牛腹横亘南北,阻断了北上的道路。要通往观阳县,必须走伏牛岭的南面沿线,沿着牛腹的位置往东,再转由东面绕行北上,才能通往观阳县。
这一条路,是最方便的捷径。
其余的小道,难以行走。
刘宣早早的就率领一千士兵,驻守在伏牛岭。
大军驻扎,静待雷豹的抵达。
军营驻扎的地点,位于伏牛岭牛头的位置。来自长广县的黄巾兵抵达牛头的位置,就会沿着伏牛岭的南面沿线,绕行北上。这一位置,正好可以抵挡黄巾兵。
只是刘宣选择的,是牛头前面。
这一地点,背靠伏牛岭,也不在伏牛岭内,前方一片坦途。没有利用伏牛岭起伏的山势,无险可守。
军营,大帐中。
刘宣盘腿而坐,观看着伏牛岭的地图。
这一幅地图,刘宣看了无数遍,早已经烂熟于心,但战事当头,刘宣仍是不厌其烦的观看,思考伏牛岭的计划,仔细的推演。
“哗!”
营帐门帘卷起,郭嘉走了进来。
他随意的盘腿坐着,眼神懒散,道:“二弟,局已经布下,现在就等管亥的先锋军上钩。这事儿都安排好了。你还在观看地图,真是无趣。有放松的时间,却不让自己放松。”
说完话,郭嘉拿起腰间的酒葫芦,郭嘉呷了一口酒,尽是沉醉神色。
刘宣说道:“兄长,多考虑考虑,总是好的。我们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再者说了,狮子搏兔亦需使用全力,战场无小事。”
“得,得,话真多。你忙你的,我去了。”
听到刘宣的话,郭嘉一阵头大,转身离开了。
管亥袭来,虽说刘宣不惧,但心中却清楚,这一战至关重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所以没事儿就拿出地图进行推演,思考其中是否有漏洞。
“报!”
忽然,一名士兵快速的走了进来。
士兵禀报道:“大人,管亥的先锋军,距离营地,只有二十里了。”
刘宣眼中精光一闪,道:“继续打探消息。”
“诺!”
士兵退出后,刘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终于来了,局已经布下了,现在就等对方的反应了。
……
观阳县军营十五里外,一队黄巾兵正在迅速前进。这一支队伍,正是雷豹率领的。雷豹治军几乎都学自管亥,和管亥一般无二。他率领一千先锋赶路,早早的就已经派出斥候,前往伏牛岭打探消息。
“报!”
大喊声,从前方传来。
“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不多时,一名哨探来到雷豹的身前,抱拳行礼。
雷豹问道:“打探的消息如何?”
哨探回答道:“将军,观阳县的军队约有一千人,驻扎在伏牛岭的前方。领兵的人,暂时不知。”“前方?”
雷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沉吟。
旋即,雷豹问道:“你确定,观阳县的军队驻扎在伏牛岭的前方吗?不是在伏牛岭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