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涛看了这些病人，觉得他们对赵博士并没有构成威胁。这些病人已经成为被医生护士管制下的活死人，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白助手在走廊里说：“病区流动性很大，不少病人回家后，因为不按时吃药或者无法适应社会就会再次入院，如此反复。刚入院的病人会咬人，这些新病人都是歇斯底里的，所以一般情况下要3个男护士一个医生一起合力按住疯病人的手脚，用特制的轮椅把他安全转移到病房。接下来几天，新病人会被分配到独立的房间，并戴着和床连在一起的脚链。”

白助手在一个病室前止住脚步，从门上的玻璃窗向里指了指，“这个病人就是新来的。”夏涛从玻璃窗上向里面望了望。

白助手接着说：

“新来的人除了特制的轮椅和脚链。每天下午、病人都要戴上特殊的手链脚链，在护士长的带领下分批带去体检，而体检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他俩来到了唱小调的病室，那个中年男子坐在床上，微笑着对白助手说：“姑娘，我不是疯子，我是正常人。”

白助手呵呵地笑着说：“在这里的病人，没一个说自己是疯子。”

唱小调的人，跳到了地上，凑到了白助手的耳边，放低了声音说：“确实我是个正常人，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会明白。”

白助手看了看夏涛，故意地咳嗽了一声，很显然是给唱小调的人提醒，唱小调的人马上抿住了嘴。

白助手却给唱小调人说起了疯人院的规章制度。

“你给我听好了，来到这里的病人，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是是，我正是按照医院的安排行动的。”唱小调人点头哈腰的应承着。

夏涛明白这是有秘密的事情要和白助手说，马上意识到会有重要的线索出现。他故作不知，在病室里左看右看的，而手伸进了衣兜里，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来到唱小调人的床上一坐，将手机放到了被子下，然后才说：“白助手，我陪你转了一大圈也累了，我回我的病室休息去了。”

“好好，你休息去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给你介绍这里的情况。”

夏涛刚离开，唱小调人的声音就放低了。

夏涛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等待着白助手离开的脚步，只要听到脚步声他就可以去取自己的手机，从中得到新的线索。

他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何时，夏涛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来到门口，慢慢地打开了房门，探出头去，看到了白助手离去的背影。他看了一下手表，白助手在唱小调人的病室里呆了四十多分钟。看来线索该出现了。

夏涛马上就走进了唱小调人的病室，笑着说：“大哥呀，你唱的小调很好听，可以教我吗？”他的目光却注视了一下，放手机的被子并没有动过，手机还在那里，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发现自己在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