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席结束之后,偌音和湘情当然是留了下来,而且将她们三人的纳妾礼都放在了一日。
这一下子萧北旭就多了三个姨娘,原本段雪只能从了贱妾的名分,但她与萧北桀的情分硬生生抬成了良妾。
其余两人当然也是从来良妾,毕竟是陈家白家的人。
纳妾和明媒正娶不同,良妾的礼数只需要将妾室的院子贴上囍字,摆上囍烛。
三个人,最后萧北桀还是去了湘情的潇湘苑。
有人欢喜有人愁,段雪趴在大红的枕头放声大哭,而偌音则对着窗子一顿悲愁。
沈枝筠拿着那只玉镯仔细端详着,然后戴到手上发现刚刚好。
唯有翡翠才能让这玻璃种的镯子寒光四射,看着孤傲,戴上却发现十分细腻润手。
楚知渊,不知多久没有提起的名字,五年前的人和事沈枝筠都刻意忘记了。
第二日,三个人都来凭栏苑给自己请安了,沈枝筠半睁着眼睛坐在最上边。
按规矩每个人都要给她敬茶,她都免了,让春熙给每个人发了红包。
如今坐下来这么看,萧北桀确实有福气,段雪生得小家碧玉,偌音倒是颇有上京女子的风情,至于湘情更是标准的江南美人。
“姐姐手上的玉镯当真是有价无市,比我母亲的那只还要美。”偌音看见那只玉镯羡慕得紧。
“是啊,渊王殿下出手阔绰,真是令人惊羡。”
二人都是十分会说话的人,有一句没一句都搭着,至于段雪在这儿就要差上许多。
她咬着牙,还沉溺在昨晚萧北桀没有去她院子里的事。
“今日散了吧,日后初一也无需来找我问安。”沈枝筠揉了揉眉心。
“姐姐……这不和礼数。”湘情为难地说。
好,这回来了个懂规矩的,沈枝筠咳嗽一声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来就来吧。
三人刚走没多久,萧北桀就来了,手里还拿了一盒莲花酥。
“听说你爱吃莲花酥,我便让厨房的人多做了一盒拿给你。”
“……多谢将军。”
沈枝筠只是点了点头,而萧北桀却看见了她手上戴着的玉镯。
“这玉镯的质地确实好,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找人给你寻来一个更好的。”
“不必了,我觉得手上这个就挺好的。”沈枝筠的话很冷淡,几乎是没有什么感情。
被回绝后萧北桀的青筋立刻就暴起了,他突然大声道:“你是还对五年前的事有憧憬吗?”
“萧北桀,”沈枝筠突然沉下脸,凤眸里的寒光让人感觉到杀意,“你我都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别再用这种幼儿的语气同我讲话。”
“沈枝筠!从头到尾你就没对我用过心,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我一下娶了三个人,可又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娶她们!连你也不理解我,你对冰冷得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痛苦得控诉着沈枝筠的“罪行”,而沈枝筠却只想打醒他。
“你五年前离开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有今日,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女人守着她本就厌恶的婚姻,还要变成像只等待丈夫投食的爬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