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想给她鼓掌,五千美元不着痕迹地扔进台桌,换来了热情似火的媚眼。
这一出手,就是前台三年工资。
就这样,安娜怀着忐忑的心情跟潘森住进了一间房,房号8520。
作为一名爱干净的男人,潘森第一时间就进浴室洗澡了。出来就腰围浴巾裸露强壮的倒三角体魄,体脂率显然低于百分之十,又不显得干巴,充满力量感。
“你把衣服穿上!”
“你没看见衣裤都不合身吗?”
安娜回忆,确实如此,到了如今地步她也释然了,悄悄打开录音笔。
准备严词拒绝,再录下潘森强迫自己的全过程对话!
于是她一夜无眠,潘森睡得很香。
……
翌日,上午六点。
潘森昏昏沉沉醒来,仿佛有什么声音再吵他,睁眼又听不见了。
他把烟灰缸拿到床头柜,背靠床头欣赏着安娜的睡姿抽烟。
想上去狠狠揉搓她!
但还是忍住了。
他披上浴袍,拿起一款翻盖摩托罗拉站至窗边,这是奔驰车上的。
他昨天就用其打给了阿布托,告知新号码,一直用的那大哥大已在爆炸毁成了渣。
月亮还未落下,夜幕乌黑,冬季总是天明得晚些。
此时,摩托罗拉响铃,潘森接了。
电话那头对接听明显很诧异,许久未说话,终于有个阴沉的声音说:“潘森?”
“你是哪个畜牲?”
“我是华金古兹曼!”
潘森挂了,多说一句都是给他脸。
电话再次打来,潘森继续挂。
库利亚坎的古兹曼还没开始就受到如此羞辱,满腔抑郁不知何处抒发。
电视里正播放着蓝人和布朗科互斗身亡的新闻,怎么可能!
他沉默地打向蓝人号码,对面不说话他就懂了,在敌人手里。
可他还一句狠话都没放!
他继续打,对面继续挂。
终于他放弃了,可这时对面竟回拨过来,他刚准备开口。
“沙雕。”
电话又挂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古兹曼抱起座机用力砸进地板,拿起桌面的镶钻沙漠之鹰对着玻璃一顿猛射。
枪声吵醒了他的小儿子莫雷诺,哭着从二楼跑下,扑进他怀中。
古兹曼很爱他儿子,或许是因为自己童年不幸,他对两个儿子非常关心呵护。
没错,一个继本拉登之后排在世界十大恶人榜首的毒枭,有亲情。
天光破晓。
潘森伸了个懒腰,准备启程去调查夸特莫克的居所。
这么大个名人,应该挺好找。
“你去哪?”
安娜早就醒了,没带眼镜的她眼珠特别水润闪亮,她揉着红红的眼眶,显然没睡一会儿。
“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找了。”
“我带你去。”
安娜改观了,同住一间房却不动自己一下的人,简直禽兽不如!但也证明了,不是禽兽。
她扪心自问,自己是潘森肯定忍不住对她下手。
这就跟婊子觉得世界上没人不卖一样,墨西哥的思想是不能理解道德准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