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老抬头，调笑道：“空下这么多题，还能通过测试，你也是我们灵丘城协会的独一份了。”
卫凡脸蛋通红：“这些空白题目，除了少部分。大多数是因为比较费时间，才没做。”
牛长老笑道：“这是在夸你思维灵活呢！炼丹之法，不存定式。哪怕是现有的丹方，也不是没有改进的空间。这种灵活的思维方式，才能助你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炼丹师。”
说完，牛长老将盖有印章的凭证交给卫凡：“快过去吧！”
“李长老！”卫凡走到炼丹师协会外面，将牛长老给的凭证递给李长老。
李长老看着凭证，一脸吃惊：“怎么这么快？”
卫凡尴尬的挠挠头：“我耍了点小聪明，把那些麻烦的题目留白了。”
闻言，李长老却完全没有责怪，反倒露出欣赏：“干得不错，下一批你就进去考核吧！”
卫凡摇了摇头：“我还是去排队好了！没必要做这种事。”
“没必要？”李长老很是开心的样子，“你马上就知道有没有必要了。不过你的做法，我很欣赏。去吧，排队！”
卫凡恭敬的行了一礼，往队伍后面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卫凡突然转头，望向李长老。李长老笑笑，并挥了挥手。
卫凡低着头，沿着拐角继续走，看着身旁拥挤的人群。
卫凡突然仰头，传音哀叹：“日罗！我后悔了！”
日罗正躺在椅子上喝茶：“对我说有什么用？去对李长老说啊！”
“那也太丢脸了吧。”卫凡虽然在抱怨，却没有片刻回头。
卫凡终于走到了队伍的最末尾，在他的身后，还有些人淅淅索索的前来。
卫凡看着前方长队，对日罗发出灵魂提问：“我们前面起码有几百号人！日罗，难道我就这么干等着？”
“是啊！不然呢？插队啊？”日罗调皮的声音传来，“忍着吧。”
听着这话，卫凡突然望向远方，似乎心有所感。
“日罗啊，其实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烧掉那些笔记、典籍的。”卫凡看着旁边，好似在走神，“目的嘛，是为了让我重新开始。往世记忆也~。”
“卫凡啊！我们今早吃饭的那家饭店不错嘛！今晚也去吃嘛？”日罗忙道。
理所当然，日罗吃不出味道。
卫凡装作深思：“味道确实不错，倒是可以叫上郝开他们一起去。”
“对吧！对吧！”日罗的语气莫名高亢。
经过一番小插曲，日罗与卫凡又聊起家常里短。卫凡的嘴角，也带上难以让人觉察的笑意。日罗的前途，实在堪忧。
与日罗的交谈，总能让卫凡失去对于时间的感知。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日罗？你怎么不说话了。”
此刻，神识空间中的日罗一脸疲惫，灵感的源头已经干涸，一滴都没有剩下。
日罗的眼里已经擎着泪，正在考虑要不要干脆认罪。这时，总算要轮到卫凡。日罗与卫凡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欢迎来到灵丘城炼丹师协会，……。”台上的孙长老按照流程，为众人做着介绍，“考核的内容很简单！一个时辰内，依照桌上的丹方炼制出至少一枚丹药，不论品阶。”
依照炼丹师协会的标准，所有丹药依照炼制难度划分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一阶、二阶，以此类推。
同时，所有丹药依照完成度划分品阶。完成度高于六成、低于七成，称为低品。完成度在七成到八成之间，就是中品。以此类推，剩下的是上品，乃至极品。至于完成度低于六成的丹药，炼丹师协会有种统称，叫无品。说得难听些，就是废品、废丹。
“凝血丹吗？”卫凡看着眼前丹方，不自觉就露出笑容。只因这道题对卫凡来说，太过简单。
考场众人大都满脸自信，连台上孙长老的告诫都没听见。其中，也包括卫凡。
半炷香后。
孙长老看着递上来的丹药，赞赏的点头：“钱华年，通过。”
断断续续，又有几人通过。但比起台下的大多数人，他们的占比微乎其微。
“日罗！我太小看这试炼了。”卫凡此刻，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
“所以炼丹师协会的认证，才能成为炼丹师的标准。”日罗的语气也带着焦急。
此刻，李长老总算安排完最后一批考生：“啊！总算忙完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对了，姓牛的！我知道你宠卫凡！你没给他提醒什么的吧。”
牛长老的工作早就结束了，此刻正在旁边喝着茶。
闻言，牛长老笑了笑：“谁知道呢？我说漏嘴也不一定呢？”
“控火？时机的把控？”卫凡摇了摇头，“这些都没问题。”
卫凡又一次失败了。不过，卫凡利用失败找到了问题所在。
“材料又什么问题呢？”卫凡看着台上的药草，愁眉苦脸，“这些确实是对应的药材，这丹方也和我储物空间的丹方一模一样。”
“药材可能会有哪些出问题的地方？”日罗问道。
卫凡脱口道：“最常见的，就是认错药材和弄错药材计量。”
“这次试炼，长老他们刻意在桌上放了些错误药材。我一早就辨认出来了。”卫凡趴在台子上发起了呆。
“那就一定是药材计量的问题呗！”日罗的语气理所当然。
“这怎么可能！”卫凡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丹方和外界的一样，没错的！”
“我也没说丹方错了啊？”日罗小声嘀咕。
“丹方没错！药材也没错！但丹药药效却不够。”卫凡手上拿着一颗废丹，“明明什么都没错，到底什么原因呢？总不能是药材药效不够~吧？”
这时，牛长老的话，在卫凡脑海一闪而过。
卫凡恍然，将药草拿起来仔细比对。果然，有的药材年份不对，药效自然天差地别。
“这下就好办了！”卫凡神色总算缓和下来，“只要将药材的比例调整了~。”
这时，卫凡却看着桌上的其他药材，发起了呆：“这些药材真是哪来迷惑我们的吗？那也太显眼了吧？是双重保险？以此让我们忽略药材的年限问题？”
卫凡不断回忆，这些草药的药性也在卫凡脑中不断闪过。
终于，卫凡笑了出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