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臭气熏天、臭不可闻的袜子,吴锦乔还是第一次遇到。若是放在麻醉药等物资匮乏年代,这双袜子绝对可以被用作麻醉剂替代品。
吴锦乔一手捏着鼻子,一手远远地捻着袜子,向舍友们展示出来,同时弱弱地问了一句,道:“这袜子是谁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吴锦乔的问题,反倒是把灯熄了,各自睡觉。
吴锦乔见状,便将臭袜子扔到地上,众人也没打吴锦乔。
吴锦乔本以为捉弄一次算了,没想到宿舍一干人等还上了头,每天晚上都有臭袜子陪伴,吴锦乔索性拿了个垃圾袋,把臭袜子收了起来,第二天丢垃圾桶。
一连几天,吴锦乔的舍友也顶不住了,毕竟袜子是需要钱买的,让吴锦乔这么丢法是不行的。然后,周小莲她们改变了战术,每天晚上回来通过灯光照射、在耳边吹风、摇晃床铺、掀开被单等各种不花钱的方式吵醒吴锦乔,总之不让吴锦乔好好睡觉。
吴锦乔不敢招惹前南帮的人,半个月下来都是忍着她们,只要她们不太过分,吴锦乔也不计较。
吴锦乔的潜意识里面,一直告诉自己不能闹矛盾,要按时起床,但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因为她的身体吃不消了,她上班时候打瞌睡,被王丽丽发现好几次。
直到有一天,吴锦乔迟到了二十几分钟,她焦急地快步跑向打卡机。
吴锦乔气喘吁吁地跑到打卡机所在处,恍惚之下,慌慌张张地打了卡,却没注意到副总李胜利就打卡机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乘凉。
天蔓大酒店员工待遇还不错,早上七点半以前是有早饭的,但是,吴锦乔毕竟迟到了,打了卡以后,没吃早饭,直接回到办公室。
王丽丽接了个电话,便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到人事部。
王丽丽问吴锦乔,说道:“锦乔,怎么你今天又迟到?”
“是,经理,我我……我。”吴锦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说自己迟到吧,的的确确是事实,可自己迟到的原因并不是主观因素,而是连续半个多月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要解释这个事情吧,反而越描越黑,让经理觉得自己是在掩饰。
可不说吧,白白背了这个黑锅,吴锦乔心情大大不爽,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王丽丽说道:“你刚来公司不久,怎么就短期内迟到了这么多天,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王丽丽看吴锦乔低着头,站着不敢说话,便坐到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今天你打卡的时候被李副总看到了。”
“被李副总看到了?”吴锦乔吓了一跳,瞬间吓了一大跳,醒了起来。
王丽丽说道:“不错,他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你最近老是加班,所以早上起晚点。如果不是被李副总看到,其实我对你迟到这件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锦乔知道最近她老是迟到,但是王丽丽并没有处理她,而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