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母亲的自然知道,孩子就是母亲的眼珠子。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么忍心让他离开。”付女士是越越激动,着着,便开始抹眼泪。
“白渝他这个孩子,你也知道,看着不温不火,其实脾气一向倔得很。他其实没有什么自理能力,出了国,那可是真正的生死难测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放的下心来。“
付女士边哭边道:“你不知道,他父亲一向心脏不好,我们老两口也没有别的指望,就想着一个独生子能够在跟前尽孝。”
“脉脉,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是想逼你,只是他若是真的跟你在一起,事情被人捅了出去,怕是去了国外,也做不了学术。”付女士拉着脉脉的手,打起了感情牌。
“你知道学术对白渝意味着什么。若是做不了学术,他还能做什么?”
付女士的这句话,却是戳到了何脉脉内心的最深处。
确实,白渝对于学术的热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提到学术时,何脉脉能看出他眼中闪耀着的光芒。毫不夸张地,学术可以算得上白渝的第二条生命。
何脉脉确实没有办法想象,不能做学术的白渝,会灰暗成什么样子。
大概是看何脉脉有些动摇了,付女士再接再厉,接着痛哭道:“脉脉呀,你可不要毁了白渝,毁了我们老两口下半辈子的努力呀。”
到此处,付女士猛地往下跪去,若不是何脉脉拦得快,怕是当场就要给脉脉跪下了。
何脉脉搀扶起付女士坐在凉台上。她被付女士一席话的心中已是一片澄明,心知,她与白渝,怕是要缘断于此了。
“阿姨,你不用把话的如此严重,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了。”
何脉脉已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了,在外人面前,她极为冷静,不愿让人看了笑话。
“好,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要不,你就现在当着阿姨的面,跟白渝打个电话,阿姨也好放心。”付女士却是生怕何脉脉出尔反尔,回头又跟自己的宝贝儿子纠缠起来。
偏偏是要何脉脉现在就打电话分手。
何脉脉看着付女士,脸上还挂着刚刚哭下的泪珠,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副监工的样子,生怕自己反悔一般。
她心中叹了口气,冷静地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白渝的声音中有几丝疲惫,“喂”。
“白渝学长,”何脉脉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道。
“脉脉,怎么了?”白渝关心地问道,其实他的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家里发生的事情,他还不知该如何跟脉脉起。
“我最近有点累了。”脉脉开口道,话语中甚至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累了,那你好好休息,要不,早课你就别来上了”白渝立马心疼地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相处有些问题,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何脉脉冷静地开口道。
“脉脉,你是要跟我分手吗?”白渝就算是再迟钝,也立马警觉起来,他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脉脉听着白渝的质问,心中一股难过涌上心头。白渝对她多好,一路走来,白渝才是那个始终陪伴她,默默支持他的人。
何脉脉一时,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