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照例是脉脉去户主家打扰卫生做饭的时候。上次小语打碎的盘子,脉脉还没有买来还掉。
不是因为她忘记了这件事,而是因为,她没钱了。即便是每次去做家务,户主都会主动给钱,但这点钱比之买全套盘子的费用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脉脉对此一筹莫展。要是一直赖着不还,户主估计不会说什么,但脉脉心底却是会一直耿耿于怀。
她想了想,打定主意,找人去借钱。对于已经吃土的脉脉,面子确实已经不重要了。
罗耒那边借的十万元还没有还掉,脉脉打算等下次跟莫子璟见面的时候,将这笔钱讨回来。既然不能找罗耒,那脉脉现在身边熟悉的唯一一个能接出钱的,怕是只有自己的老师——白渝了。
“老师好,您能不能先借我2000块钱,我手头有点紧,谢谢”脉脉谨慎措辞,将这段文字,发了过去。
很快脉脉便接到了白渝的语音电话。她心惊胆战地按了绿色的接通。
白渝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脉脉,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怎么要借钱?”
脉脉只得实话实说,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跟白渝说了。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老师?”脉脉试探性地问道。
然后就看到微信的对话框上提示,对方转给了自己4000元。
“脉脉,这笔钱你先用着,也不用你还了。”白渝的声音中充满着同情。
“谢谢老师,等我有了钱,我肯定归还。”脉脉心知像白渝这样古道心肠的人,遇到像自己这种情况,肯定会仗义疏财。但她不能知恩不报。
“脉脉,这样吧,我下学期开学后,需要一个助教,你要不过来吧。系里一个月给开3000元的工资”。白渝心知脉脉不愿意占他便宜,欠钱不还。
因而想出了这样一条计策,实际上,老师确实需要请助教,但一般都是请研究生。而且,一般都是副教授以上才能请,像白渝这种刚刚进来的讲师,自然是不可能了。
此外,即便是助教,一个月也不过就几百块的补贴费,哪里会有3000元这么多。白渝是想着法儿要补贴脉脉,剩余的钱自然是他自己掏腰包。
脉脉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听到一月有3000元,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费用怕是都不用发愁了,当下连连感谢白渝。
心中打定主意,下学期一开学,就将那边的工作辞掉。
脉脉挂了电话不久,就收到了莫子璟的消息,回复里没有说要离婚,也没有表示不离,只是依旧避开这件事情不谈,只说让跟秘书联系,去办理小语的相关证件手续。
脉脉一看才想起,自己真是糊涂,跟莫子璟结婚就是为了办理孩子的证件,现在连证件也没有,却急着离婚,实在是昏了头。
当下打电话跟秘书约定好了相关的事项,秘书姓刘,嘴很甜,也是知情人,一口一个莫太太。
脉脉没有纠正他,心想,反正离了婚就不是了,省的浪费口舌。
莫子璟那头却是陷入了纠结与矛盾。他拿到了母亲临终前修改过的遗嘱。上面明晃晃地用白纸黑字写着,母亲名下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由脉脉的儿子小语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