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面对桑柔的直球,成城没半点犹豫的。
“你救了我,此恩此情没齿难忘,而相处数月,你人美声美,是十八年来人世间唯一对我叉癖的,若能与你从恋人开始,我死了都愿意。”
一口气说完,成城才反应过来,我特么说了个啥!
桑柔连连摆手:“说什么死啊活的,多晦气,快呸呸呸。”
成城:“不呸!”
桑柔也是心里太乱才不经意间摆出小女儿姿态,结果被一句话给干懵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可你说我是十八年来唯一对你叉癖的,叉癖是啥啊?”
“就是欢喜,你是唯一让我欢喜的姑娘。”
成城答的那叫一个麻溜,姑娘脸红扭身。
“那你也是十六年来唯一对我叉癖的,我很欢喜。”
成城:……
“而且我很高兴你没有直接答应我,还提醒我便是命定之人,相知也需谨慎。”
成城有点纳闷,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还说过,如果我一提起此事你就答应下来,还要与我做……做那种事,就说明你是个心口不一的浪荡子,要我一剑杀了你。”
师父厉害了,师父不对劲。
也就是我这么家教良好老实敦厚的孩子才能忍得住,换个人你让他忍忍试试。
“所以我愿意和你从师姐弟开始。”
诶!不是恋人吗?
卧槽!这是要把我绑在冶柳宗的战车上,代宗主的小心机!
但他并不讨厌。
“师姐!”成城叫道。
“你……你不再好好想想?”
成城摇头。
“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回去。而我一醒来见到的就是你,身处的就是冶柳宗,这里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家,我入我家天经地义。”
“我入我家,天经地义……”桑柔喃喃重复,看向成城目光似水。
“嗯,我本是被遗弃的孤儿,是师父养我育我,冶柳宗也是我的家,走,师姐带你看看我们的家。”
床车浮起,缓缓而行。
但这一次她没有在独自走到前面,而是拉住了成城的手。
温暖,柔软,略带颤抖,但没有迟疑。
所以哥们算是脱单啦?
……
而另一边,烺崖楼内。
一名美髯老人身着华袍正在沏茶,掐着茶壶的手指上戴满了明珠宝玉,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然而倾出的茶水却溢满了茶杯,沿着桌面泄于袍上。
他竟犹似未觉。
“当真是弱冠少年腿脚有恙,对那黄莺以老师相称?”
“千真万确!”麻衣中年道。
“他真盛气凌人,还豪言无论出什么事都有他家里担着?”
“绝无虚假!”麻衣中年重重点头。
他听的真真的。
虽然那年轻人当时说的是“他”担着,但他担着和他家里担着又什么区别。
“嘶——”
华袍老人古千心倒吸一口凉气。
他放下茶壶,随手一挥,无论桌上还是腿上的水迹都瞬间消失不见。
“对上了,真的对上了。”
“掌门师兄何出此言呢?”麻衣中年疑惑道。
“你有所不知。”古千心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