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赵旭握酒盏的手更紧,酒盏应声碎裂,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心灰意冷,自少年时候,他便是众人的焦点,在军中从一个士卒起步,做到了高高在上的天策元帅。
这些年来,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军士效死,百姓爱戴,群臣敬畏,他礼贤下士招揽贤才,多少人都是被自己的王者魅力所折服,然而今天,他真的感受到了挫败感,无论自己如何真心相待,但楚云却总是微笑着远离。
然而,就在赵旭心思不可自拔之际,从楚云的房中传来了优雅的琴音,琴音缥缈高洁,温和中正,赵旭不由心中一动,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看了一眼身边三人忧虑的眼神和被吓到的赵政,他无奈的说道:“本王累了,诸君都休息吧。”说罢起身离开。
看着渐渐远去的燕王,三大谋臣也跟随着离开了,路上,沈卿尘低语道:“两位,今日之事,我担心殿下真的动了杀机,若是杀了此人,不仅是天下少了一个才子,还让殿下的声名受到损害,只是殿下担心的也有道理,这样的人才,怎能让他被他人所用,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殿下的事情又了解了那么多,就是殿下放心,我们也不能安心的。”
慕容川却道:“我觉得此人对殿下并非无心,只是却有一个我们不明白的碍难之处。”
慕容此言一出,两人等待着他的下言。
“楚先生拒绝后回到房中,随即传来琴音,可见是楚先生所奏,若是他对殿下漠不关心,又何必再以琴音平复殿下心境,所以在下以为他不效命,必有一个极大的碍难之处。”
几人商议良久,却始终无法得知这个碍难是何,只能作罢,沈卿尘有些叹息的道:“我等都是擅长兵法战阵,但如今殿下的大敌却不是我等能够解决的,这些年来,有西楚、西蜀和南晋,赵胜还不能拿殿下如何,但如今,殿下恐怕就有些难以对付了。”
“不错,太子少师黄松衍可是一个阴谋诡计,洞察人心的奇才,以殿下这些年的赫赫战功,得到储君之位早已是理所当然,但偏偏此人却能事先筹谋,让皇上始终不曾易储。”墨谦回道。
“不错,之前皇上还需要仪仗殿下的地方多,但到了如今,战事越来越少,皇上对殿下的倚重必然会减少,殿下的处境将会越发困难。”慕容川也说道。
“不仅如此,赵胜对付殿下,不但有黄松衍襄助,还有一个影月宗,秦王也即将迎娶影月宗弟子,要是没有楚先生襄助,殿下的大业怕是难了。”沈卿尘回道。
三人越说越是心中后怕,也更加明白燕王为何如此看重楚云,楚云此人虽然看上去随遇而安,但观其攻蜀之时的奇谋,便能看出此人乃是奇谋不断,所出计谋都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却又正中要害。而且此人布局深渊,思维缜密,殿下曾言当初西蜀遣使南晋,此人一计令殿下无从选择,却又不得不选,这样的计谋,就算是黄松衍也难以招架吧。
翌日,因为饮酒的缘故,我起的晚了一些,刚刚起床,慕云便禀报说秦王已在大堂等候多时,我胡乱的洗了脸,便去大堂见秦王了,毕竟有失礼数。
来到大堂,秦王正在和林萧下棋,见我到来,秦王起身道:“先生昨日饮酒至醉,可要爱惜身体啊,本王还等着先生教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