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程婧抗议。

“吃饭的时候少看点电视。”宋方说，“都几千年前的老古董了，你还看的那么起劲。”

“好看嘛。你管我！”程婧嘟嘟囔囔，“再说这儿除了这种老古董还能有啥？除了给你干活，其他的时间医生根本不让我碰终端。”

哎呦？挺听话的嘛。

不是，你在我家呆着的那十几个小时里好像没这么听话过吧。

不过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宋方决定不去探究医生实现这一伟大历史丰碑的手段了。他坐到程婧对面，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呢！”程婧翻了个白眼，“假身份的具体需求给我，特别是公民等级，我保证你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前就能脱胎换骨。”

“用不着那么着急，你慢慢来，别把咱们都弄沟里去。”宋方说，“而且我不打算废掉我现在这个真实身份登录主网的权利。我跟你要的是一个备选项，让我可以在两个账号之间随意选择登录哪一个。”

“这没问题。”程婧点头。

所以有问题的还是公民等级吗。

宋方沉吟一阵，终于下了最终的决心：“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已有的公民身份，你在那上面根据我的需要进行修改，难度怎么样？”

“已有的公民账号？”程婧困惑地重复一遍，“你不刚刚才说想要保留当前真实身份对应的主网账号么？”

“对，不用这一个。我从别的途径那里搞到了一个没人用的公民身份信息。”宋方说道。

“你从哪儿搞来的没人用的公民身份？”程婧问，“只有死人的公民身份才没人用，可人在死亡的同时他的公民身份就会被销毁不是吗？”

“这你别管了，我有我的办法。”宋方说，“这能做到吧。”

程婧低头吸了口面条。“能。”

哦那太好了。

程婧咽下面条。“但是我不干。”

？？？

宋方满头问号。这是为啥？

“在一个已有的身份上修修改改，这也太简单了吧，还用找我吗？”程婧杏眼圆瞪，怒视宋方，“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瞧不起你就另请高明！”

宋方：“……”

等等，让他想想这口槽该怎么吐。

程婧却不肯给他时间。她气哼哼地把剩下一点面汤倒进肚子里，抹了把嘴就要走。

“慢着！”宋方赶紧拽住。她老人家又要去哪儿？浪迹天涯？

别说出去浪迹天涯，就算她在诊所里头浪，这诊所跟迷宫似的，他得找到什么时候。

于是宋方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把她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你觉得这很简单？”

“不然呢？”

“呵呵。”宋方笑，“看来你还是学艺不精。”

“你！”

气愤之下，程婧的小脸迅速变红，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不看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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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在心里默默把程婧的年龄再往下减去两岁。

还望程大小姐能悠着点儿，再减就没了。

腹诽完毕，宋方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技艺精湛，会不知道假借一个人的身份，要比从头创建一个身份的风险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