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羽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同伴的信任。
得到肯定的白赐没有犹豫,当即接过那本漫画书,左手打了一个响指,瞬间一大堆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几秒过后,白赐长舒一口气,哭笑不得。
“怎么了?这幅表情?”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小孩很喜欢一本漫画里的一个角色,然后那个角色死了,结果那个小孩接受不了这个,就现在这样了。”
“是主角!是主角死了!”
那个小光头这时候大吼大叫,满脸的怒意,握紧了小拳头。
见小光头这样,白赐无奈一笑:
“是,的确是这书里的主角死了,所以那个小男孩才会这样。”
李千羽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个不完整的故事,很快便明白了目前的情况:
“就是说那个小孩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漫画里主角死掉才会这样。”
“对,就是这样。”
白赐肯定。
李千羽皱了一下眉毛,心中的思绪流转,尝试把自己带入到那个小孩的视角。
对于这些还没有完整认知到社会的孩子,他们的心灵还算纯粹,而正常的家庭环境给他们灌输的思想又往往是趋向正义的。即事情绝对分好与坏,人也分绝对的黑与白,恶与善,而正义是必定能战胜邪恶的,黑暗必定被光明打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对于这些稚嫩的孩童,他们平时所能接触到的会构筑成三观的基层,这也是为什么给孩童观看的往往是正向的。
即使这些正向其实也只是特意筛选过的而非现实就是如此。
所以,主角会失败,会死掉这种事情,孩子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这就像是你跑到一个八岁孩子面前,告诉他和他生活了八年的母亲就在刚刚死掉了,对于那个孩子来说母亲就是一切,是万万不能失去的弥足珍贵的,而失去母亲是绝对绝对绝对无法接受的。
在这方面,成年人的承受能力是稚嫩孩童所无法比拟的,即便是那种主角最后死掉且失败的也没什么。可这并不能说明孩童更幼稚,这更像是一种麻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喜爱一个那样的角色了呢?’
李千羽内心质问自己,可答案却在迷失的追忆中久久无法出现。
原来,身为南区白鸟的李千羽也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队长。”
白赐的声音打断了李千羽的思绪,此时教室里那个孩子仍在哭嚎,眼泪如下坠的陨星不可阻挡,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难过。
“队长,让我来吧。”
白赐眼神坚定,恳请对方准许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李千羽没有拒绝,当即点头答应。
他转身,脸上绽放出一个笑脸,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骤然四周的景色变化,而他的身影也逐渐与那本漫画书里的主角吻合。
“小呦。”
小呦回头看去,眼睛瞪大,一张嘴好似能塞下一辆卡车,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钦!天!天钦!你没死!”
外面的人看不见被遮挡的教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几分钟后那个和漫画书里一模一样的人走了出来,而充斥教室里的那些雾状物质以及水晶体也全都消失。
那个小光头目睹了两个大哥哥带走了小呦,等到最后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才呢喃着:
“假的吧,为什么主角会是真的?”
这个问题恐怕要等他长大后才会想明白了。
处理好事情后,这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夕阳下,李千羽靠在栏杆上,微风吹过他的秀发,那张俊俏的面庞与金辉拼凑出美丽画卷。
“你当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李千羽微微偏头,视野中刚好出现完整的身影。
“我和他说,我不是死了,只是到了其它的世界开启了新的故事。”
“你还真是一个骗子,还是骗小孩那种。”
“嗨,这叫做善意的谎言,怎么能叫骗呢?”
良久,白赐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队长,那个火人呢?怎么今天一下午都没有看到他?”
“那个家伙啊,这不刚结婚,上面给他放了几天假,这不还在美滋滋的当他的新郎呗。”
“原来如此,难怪有那么多喜庆元素,这就能解释通了。”
白赐自言自语,李千羽抬了一根手指,对着远处一弹,顿时那个方向出现风暴,短暂两秒后消失:
“怎么,你也想结婚?”
“嘿嘿,结婚哪个男人不想呢?只是我啊,有一个伟大的理想,在完成那个理想前是不会结婚的。”
“那我估计你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不,我深信,那一天终会到来。”
白赐看向远方,有几只飞鸟远挂在夕阳边界,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那双瞳孔中似乎倒映着一个美丽的世界。
此时距离两人所在地不足六百米的一间房内,作为贴别顾问的元清歌正美滋滋的品着茶。
坐在他对面的是末江月,双手托着腮帮子:
“好喝吗?看你那样子。”
放下茶杯,盖好杯子,这才悠悠答道:
“其实没什么好喝的,还有些苦,不如白水。”
“那你还喝。”
“你不懂。”
“啊对对对,我不懂,你最懂了。”
“行了,你来做什么?”
元清歌一改先前的玩闹,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自其身上散发。然而这对已经了解他性格的末江月来说毫无作用。
“那五个家伙,你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了没?”
“没有。”
他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丁点儿羞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