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明对这个二儿子也颇为无奈，楚一梵亦是失笑。

好在常将军大人大量，也是真的有爱才之心，才没有迁怒楚一戒。

楚一一又被任如意的美色看呆了，对着她的脸蛋“吧唧”就是一口，“娘！亲！漂漂！”

一岁的她，也只能说一些叠词，不过楚家人还是听得懂的。

任如意的心化成了水，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都送给楚一一！

……

一个月后清晨，金銮殿。

皇上捧着太子奉上的舞弊名单，脸色幽暗。

“朕，万万想不到，三年前科考舞弊之人，竟有数十人之多！而且个个儿身居要职！真是混账！”

折子砸到地上，众大臣胆颤跪地，“皇上息怒！”

皇上目色沉沉，扫过一众的脑袋：“着令，三年前舞弊数十人皆取消科考成绩，戴枷示众，处刑！”

“礼部尚书李怀作为组织者抄家，斩首，诛三族！”

“是！”

内阁大学士递上奏折，“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瑞王顾德瑞中饱私囊，勾结朝中大臣卖官敛财，利用身份之便大肆贪污受贿……”言柄文缓缓跪下，道：“请皇上下旨，惩治贪官，还我大炎清明！”

皇上的目光一点一点沉下去，“瑞王，言大人所说可是真的？”

瑞王自队列中走出，缓缓跪地，“回皇兄，臣弟不知言大人何出此言，臣弟向来与世无争，不知又挡了哪位贵人的路，让其这么诬陷臣弟，请皇兄替臣弟做主！”

“皇上，老臣——”

皇上摆了摆手，制止了大学士接下来的话，而是看向一直没有作声的楚天明，“楚大人，你有何看法？”

楚天明道，“回皇上，此事仅凭大学士几句话，确不能断定瑞王参与舞弊一案，臣以为，舞弊之人已经伏法，其他事情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天明此话一说，顿时惹恼了不少清廉之官，瑞王道，“大学士乃是太子殿下的辅臣，大学士说的话，便是太子殿下的态度，臣弟敢问皇上，太子殿下是否有臣弟有证据证明？”

他敢这么说，自然是确定舞弊一事到李怀那里，就再也查不下去了。

顾庭烨也确实没有其它舞弊证据，但是——

“瑞王，臣若不是中了你的箭，光看你如此坦荡的目光，还真的信你了！”常远道：“皇上，臣夜宴当晚中的箭已经查出来了，此箭上面刻着瑞王府的纹路，瑞王，别告诉我你不识得此箭！”

常远丢到瑞王脚下，瑞王一眼便瞧出这箭出自瑞王府，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亲王是有配备护卫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蠢到在那天晚上去刺杀常远！

“瑞王，如果你不是舞弊案的最终受益者，当晚为何要冒着风险刺杀黎明？”常远语气铿锵，“皇上，常家军保家卫国数十年，如今却被奸佞所害，实为不耻！还请皇上为臣作主！”

“皇兄，若是臣弟所为，臣弟定让人不惜任何代价取黎明这个当事人的性命，怎会击杀常将军？更何况，常将军武功高强，黎明都未受伤，常将军的伤，亦有些蹊跷！”

瑞王几句话便将矛盾点引了出来。

果然，皇上顿时双眼就微了起来，语气有些怀疑道，“常远，你不会是故意中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