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奔出树林,爬上拴在路边的马,双腿一夹,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便望见了高大的城墙。
恰好此时一队人马正从城内出来,只见对面一人一骑风驰电掣而来,刚要戒备,却发现马上之人竟是李盛。
均是吓了一跳。
世子体弱,且不知节制,那体格子上炕都费劲。
但此刻却能策马驰骋了?
李盛见有人拦住了去路,挥手大喊道:“快让开,银羽卫杀人了!”
开路的前军纷纷避至道路两侧,队中一顶华贵的轿撵映入眼帘,李盛赶紧勒马,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马儿就要撞上轿撵,轿撵一侧突然蹿出一人,仅凭一只单臂,便将势如流星的马儿抵住。
马儿吃痛跃起,随着一声长嘶,将李盛从马背上颠了下去。
拦马之人又是一个箭步,不偏不倚的出现在李盛下方,用后背接住了他。
李盛还在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听到轿撵中一个熟悉的声音。
“盛儿,进轿说话。”
李盛走到轿前,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迎面坐着的,正是他的父亲,镇北王李虎弼!
“见过爹爹。”
李虎弼斜了他一眼,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轿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戒备”,众士兵踏着齐刷刷的脚步,有序的围成一个大圈。
既是戒备,亦是留个镇北王父子私谈的空间。
不知怎么,李盛感觉到李虎弼今日格外的严肃,这在原身的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
李虎弼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的主意?”
“孩儿听不懂,不知爹你说的是哪件事?”
李盛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让荆川将计就计拿下银羽卫这件事,但是又一细想,事发突然,荆川应该没有时间去禀报李虎弼,便装出一脸懵懂。
李虎弼不经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问道:“你从城外回来之时,可看到了什么?”
“没,这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
李盛随口回答着,却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那群准备刺杀自己的银羽卫呢?
如果他们被荆川拿下或者杀了,自己回来的时候应该会碰上才是。
然而却没有。
李盛疑惑的看向李虎弼:“爹你......”
李虎弼轻蔑一笑:“北境四州,除非本王不想知道,否则决然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爹,我是说那些银羽卫......”
“什么银羽金羽的,本王方才只看到一群互殴致死的流匪,已经命人将他们拉去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