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施展神通,转瞬挪移便直接出现在了苏长君的面前。
此时见到苏长君,那傲立于天地间的身影后。
太清知道这个不好惹的家伙,终究还是回来了,原以为他独自一人鏖战于混沌之中,就算没死,也会境界大跌,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全然无事。
见此太清自然是无比尴尬,因为人族被屠戮的事情,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之所以不愿意出手,是因为他一来不想沾上因果,二来是认为苏长君不可能安然无恙的从混沌返回。
所以人族的死活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没想到,今日苏长君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一露面,就差点废了自己人道根基,以及苦心维持的道统。
他此时自然是连杀了苏长君的心思都有了。
可他也明白,自己未必是这家伙的对手,思来想去,虽是百般不愿,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太清看着苏长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太清见过苏长君道友,道友今日能够无恙归来,真乃是我是界一大幸事啊!”
要知道二人同为圣人,太清竟然能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如此低,这倒也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
人、妖两族之众,看到这一幕后,都不由感到有些惊愕。
毕竟在场的人,能认识苏长君的,终究也还是少数。
所以他们也并不清楚,这位从天而降的圣人,是个什么来路。
对于太清的示好,苏长君并没有理会。
他只是冷眼斜对,至于心里的憎怨厌恶之情已然溢于言表。
现在知道恭恭敬敬了,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把约定当做放屁一般,不予理睬?!我今日若是没有回来,哪怕人族被屠戮殆尽,这家伙估计也不会露面,想到这里,苏长君是怒火中烧,好你个十足的小人!
就算苏长君一句话没说,太清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虽然极不情愿,但自觉理亏,所以也只能是百般放低姿态。
“道友,我知道你在为人族之事埋怨我,可你有所不知,人族之劫,乃是天数,我等修行之人,又岂可逆天而为呢?”
“退而言之,我当初也已经传下了金丹大道,况且我这首阳山,妖族并不敢侵犯,皆是我网开一面,人族血脉不断,自会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又何苦计较这一时得失呢?依我看来,长君道友,你属实是着相了!”
这番话显然没能平息苏长君的怒火,听完之后,他竟被直接气的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昔日本座独自一人远赴混沌,历经数百万年,替尔等镇压魔物,尔等就是这样报答本座的?尔今日还敢信口雌黄,谈及什么金丹大道,说起什么保全人族血脉?若不是当年魔物犯境在即,本座还需要尔等去传什么道吗?就尔那狗屁金丹大道,也配在本座面前提起?”
太清难免一时陷入了慌乱,这种事情他有些解释。
可发现自己实在难以辩驳。
因为自己确实是对于人族的求救置之不理了,可是人族求救的也远不止是自己一个圣人,旁人也没有应声,这不就正好佐证了,这种事情是大势所趋嘛!
天道如此,你难为我做什么?
太清想着想着,竟觉得自己竟然也有点委屈。
就在两相为难之时,一股浩瀚无比的威压从天而降,随即笔直的落在了苏长君和太清的的面前。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元始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