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历二百年初,六月一。
大离国都长安城外城区,街上十分热闹。
临近祭年大典,大离百姓可谓是脸上倍儿有光彩,商贩吆喝都要比平时卖力些,好让外乡人看看大离商贩都是一等一的。
街头一处茶摊内,坐着两个本该巡街值班却在悠闲摸鱼的两个捕快。
谷言悠哉悠哉端起茶杯,美美饮上一口:“礼安,这摸鱼我可真是太爱了,怎么之前咱们没想到呢?”
段明行哈哈一笑:“枯藤老树昏鸦,上班摸鱼下班回家!”
段明行,字礼安,一个星期前还是一个刚毕业准备接受社会摧残的大学生,谁知道出门撞大运,再次醒来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与身体原主好兄弟谷言皆为大离国京兆府下辖永安县衙的捕快。
两人拿着一月二两银子一石米的俸禄。
这日常摸鱼悠哉巡街,正是段明行所期待的毕业生活。
“不用担心房贷车贷,真特么爽!就是少个闭月羞花的娇妻,还是有点遗憾的。”
谷言听到他这么说,嘲笑道:“还想找个闭月羞花的娇妻?大白天真是做白日梦。”
“人要有梦想,不然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差别?”
说到这里,段明行想到了临近的祭年大典。
此年便是大离开国二百年之际,为了祭奠二百年前那场奠定大离基础的战争,以及寓意百物迎新托万年长久的美名。
皇上特意举办祭年大典,作为青玄天下五洲之中国力最为强盛的大离,自然是吸引不少江湖人士以及仙家门派。
因此怕关键时候出差错,各个地方下令加强管控力度。
可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光天化日还是天子脚下,怎么可能出差错?”
刚说完这句吉言,不远处便嚷嚷了起来,两人扭头看去,只看见百姓围成一堆,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谷言瞪了他一眼,立马起身过去。
段明行恨啊,自己这破乌鸦嘴,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赶上。
“哎哎哎!都消停点!”
两人把人去分开,只看见一个卖糖串的老头跌坐在地上,旁边是一辆马车,显然是马车不知怎么撞翻了摊子。
糖串老头看见自家官爷来了,连滚带爬来到二人身边。
“差爷!你看这可怎么办啊?我这一家老小都等着我养活啊!”
段明行心想你都七老八十了哪来的老要养?
还好这种事情就是简单的纠纷,段明行虚惊一场,眼下无非就是想要个赔偿,好解决。
他上前敲了敲马车车厢:“里面不知是哪位贵人,能否出来聊两句?”
可是一连问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那坐在车前带着斗笠的车夫更是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谷言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掏出官令上前:“我们是这片的差头,劳烦您下来说话。”
他俩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他们。
他索性一把拉开车厢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牛马。
只是待他看清车厢里面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卧……槽……”
里面正襟危坐着一具无头女尸,断首处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这什么情况?段明行傻了眼,眼前场景太过震撼,虽说他以前在美剧中看过不少血腥场景,但眼下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受到了冲击。
谷言看见他跟个石头一样,凑过来头,看到了这一幕。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