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酒店里,吴楷文接连与好几位报社人员碰面,当然都不算什么大报,譬如《洛杉矶世界日报》,只是当大的华人报;《萨克拉门托新闻与评论》,这是德州的地方报;《皮卡尤恩时报》路易斯安娜州的当地报纸。
他选择一个个的见面,然后将两個信封亲手塞到对方手中,一个是资料,一个的资金。
《洛杉矶世界日报》的华人编辑林胜天饶有兴致的翻看着,最后说:“事情我会照做,不过说句老实话,我们报纸在洛杉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力,而受众大多是华人,对女巫这种事并不感兴趣。”
吴楷文微微扬了扬眉毛,“难得你肯坦白。”
“生意嘛,诚信最重要。”
林胜天是二代华人,生在洛杉矶,虽然父亲总向他提及大洋对岸的国度,但对面在他心中的印象很模糊,加上近些年跑过来的润人不少,大多对国内还阴阳怪气,让他对大洋对面的印象反而越来越差。
不过眼前这人有些不一样,他是林胜天遇到的第一个敢到好莱坞搞事情的华人,而且看这作风和手法完全不像第一次。
作为洛杉矶土生土长的人,加上又从事媒体工作,林胜天对炒作这事门清,于是把吴楷文当成了国内过来投资的大佬,打算留个好印象以便长期薅羊毛,毕竟在美国敢这么玩的也都是资本。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跟好几家报社谈妥之后,吴楷文又面见了两位独立撰稿人:汤姆·豪威尔,作家、独立调查记者;霍利·弗朗西斯科利,记者及电台主持人。
吴楷文递上信封,“这是给你的资料,豪威尔先生。”
豪威尔翻了翻,里边除了电影截图和现场照片外,还有一个故事梗概,他又摸了摸另一个信封,挺厚,大概5万美刀。
“需要我写到什么程度?”
这基本就答应了。
节操?
写作卖书就是为了赚钱,而且写书本身既是在编故事,都特娘编故事了,还说什么节操。何况西方的罪文化里没有多少“耻”的概念,他们都是打着主的名号干着如何利己的事。
“短篇,不用写得多详细,结尾无需交代,要戛然而止,让人升起一股想去实地一探究竟的冲动。”
“明白了,女孩着装诱惑言语轻佻的说晚上留门,但整栋房子一夜没开灯也没开门,男孩即便知道有可能被耍了也会在房子附近转悠到天亮”豪威尔略微思考一会点头道:“就钓着呗。”
吴楷文被来着阿美利卡的神奇比喻小小震撼了一下,又不得不承认这位作家说得很形象。
咦,他不会在暗讽老子是个心机婊吧。
送走豪威尔,吴楷文失笑的摇摇头,都知道人家是老外了,还拿自己人那套往人家身上去对照,都是人情习惯闹的。
老外基本不管这些,一起以自身利益为先,东西方的意识和文化差异有多大?
这事未来十几二十年都有得争论,直到那句“你们没有资格在中国人面前说,你们是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横空出世,外界才开始认真研究中国思维。
而90年代到世纪初喊着与国际接轨的实质是什么,不就是特娘的西化嘛,这时候人家才不鸟你。
全都一一谈拢,又逐个将人送走,吴楷文这趟美国执行的事务就基本完成了。
等戛纳的结果出来,豪威尔和弗朗西斯科利会是第一波,通过小说和电台将故事传开,接下来合作的报纸会相继透露一些“内幕”消息,查德·亨森再花钱把故事散播到美国高校的网络上,进而扩散整个互联网。
通过几个月的文火慢炖,到万圣节时气氛烘托到位,就可以尽情收割了。
这一切的前提,便是电影入围戛纳电影界主竞赛单元,甚至获奖。
虽说重生一遍,在吴楷文的干涉下,上辈子发生过的事都不再是既定的。
不过他对电影入围还是非常有信心,除了影片创新的形式,他还是世界杯主题曲的创作者和演唱者,那都写在了报名申请表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