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以后都要在这里任职,更为头痛。
“哎哎哎,这位小兄弟,会玩昆姆牌吗?我们二缺一啊,来不来?”
森德尔回头,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老气横秋道,旁边站着一个更小的男孩,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这些学子也只能在殿内顽劣,平常宫规森严,学舍规定更多,除了在这正殿中“学习”,便不允许到别的地方去,自然也没看过巫师比试,更不认得森德尔与佛格斯二人。
森德尔看着这孩子,额头浮上几条黑线。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不到片刻,他便与那两个孩子玩牌玩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毕竟那两个孩子把把都输给他。
想当年,在青鹿镇时,自称昆姆牌王的十里香酒馆的周老板亦多次败在他手下,想到周老板,森德尔心中涌上一股温暖,看着地上的昆姆牌,情不自禁的笑。
一旁看书的佛格斯正好抬起头,眼前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两个学子一边整理着牌一边是灰头土脸,森德尔看着手中的好牌拼命傻笑。
这笑落在佛格斯眼里,颇为白痴。
“啊呀,这位小兄弟,你打牌也太厉害啦,他们那边打牌赢金币,我们去那边,多多赢些。”这小少年左一个小兄弟,又一个小兄弟,森德尔起先不适应,被多叫了几次,也便习惯了。
“赢金币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了。”森德尔为难道。
“怎么不做?闲着也是闲着!”那两个少年道。
“都静一静、静一静了!”有人在殿中高喊道。
喧闹的正殿再次安静下来,那两个少年亦看向那处,忘了赢金币的事情。
“各位同窗,咱们又换师父了!”殿中一个瘦高个高声喊道。
“又换了?”众学子异口同声,并四处张望道,“在哪里啊?”
森德尔回过头去,与佛格斯对看一眼。
佛格斯摇了摇头,扔下书本,从那角门出去了。
森德尔颇为无奈,眼前这些人,确实不适合学习巫术,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这里,于是悄悄出去,跟上佛格斯。
佛格斯正站在院中吐纳。
森德尔吞吞吐吐问道,“我们身为师父,就这么出来,好吗?”
“你已出来,我说不好,便再回去吗?”佛格斯冷冷道。
森德尔不晓得他因何事发怒,讷讷不知该不该答他。
那佛格斯不再理他,袖子一扬,便朝远处去了。
宫殿内部虽然吵闹,外面却是一片安静,森德尔朝不远处望了望,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异色宫殿是黑色的瓦片。森德尔定了定神,想起司六说的,六族虽各有范围,但也可以四处走动的,从前的南国没有祭祀一族,这祭祀一族究竟是做什么的,森德尔颇为好奇。
他朝黑瓦宫殿走去。
宫殿外面并没有值守的侍卫,那宫门只是轻轻一推,便开了,森德尔朝里面走进去。
一步、两步、三步……
四下里静的可以听见落针之声,森德尔的脚步声在此刻听来动静甚大。
森德尔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