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向骑士大人禀报了么?”
奥勒道。
“还没有,我对此事的了解很浅薄,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些散碎的传言。”
“那现在就是时候了,”
奥勒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红蜡制的火漆印章将信口封合,洁白的信封上留有着一行简洁自然的字迹。
“克里姆希尔德收”
法夫法接过信封,将其收了起来。
“或许是大人的委任令,当然也有可能是召令。”
奥勒一边嗑着坚果一边到。
“嗯,”法夫法拍了拍奥勒的肩膀,“做的不错奥勒老弟。”而后他快步前往克里姆希尔德的住所。
望着疾步远去的法夫法,奥勒面无表情。他无所事事的看着哨兵们所做的记录,突然指着一处说:
“哎,这里皮毛的数量错了,我们带来的没有那么多。”
克里姆希尔德看着手中的书信,眉头微皱。
信纸上父亲的笔迹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
“克里姆希尔德,我掌中的明珠。”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你,我的女儿。无论是在工作时还是在宴会上,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幻想着如果你在我身边陪伴的样子。”
“这种感觉在我独自一人时感受更深。”
……
……
“我的小狼,我的孩子,快些回来吧,不要再让这个衰老的父亲忍受这挂念的苦楚了。”
克里姆希尔德合上信纸,将其塞入信封中交由侍从奥克。
这上面半点与森林矿难与难民的消息都没有,只字未提。
“这么说,父亲大人已经同意让那些受难的穆恩人在森林边缘生活了?”
克里姆希尔德试探着向法夫法询问。
“是的,前几日哨兵已经看到森林边缘有些穆恩人在活动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投奔哨站。”
克里姆希尔德低头微微思忖……
当初地下塌陷时的情景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在。
还有那个自称威廉的家伙……
“不知城主大人来信是否是让您负责此事?”
法夫法询问道。
“没有,他不想让我为此事负责。”
“那……是由谁来主持呢?”
“不清楚,父亲并未与我交代此事。大概这段时间里你就会收到来信了。”
“还有,我要回爱恩城了,父亲在信中唤我回去。”
克里姆希尔德对法夫法道,她认为穆恩人的受难与她有很大关系,所以为了父亲的利益,就算伯爵并未召回,她也不会在此处面对那些难民。
“需要我为您准备些什么吗?大人。”
城主没有任命他的女儿负责这件事法夫法并不意外。克里姆希尔德身份尊贵,虽然让她来负责难民们的安置任务会对其形象有利。但这是不必要的,在同龄的贵族子女中克里姆希尔德一直是个另类的存在,她如男人般刚强的性格是不需要过度粉饰的。
而且,城主想要让其他人来负责此事,将克里姆希尔德召回避嫌也是合情合理。法夫法心想。
“不必准备什么。当然,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向父亲代赠礼物。”
“多谢大人。您还有何吩咐么,如果没有,我便退下了。”
“嗯,去吧。”
法夫法告退离开。
“大人,我们要走了吗?”
见法夫法离开,奥克立刻凑上前来询问。
“嗯,乌尔兰兹之剑已在我手,我理应返回艾恩城。”
克里姆希尔德心中有些不安。她原本并未将当日的塌陷当做一回事,谁想到那头甲虫竟能使得居于地下的穆恩人无家可归。
若是当日有穆恩人在地面上见到当时的情况,哪怕只有一个,若是让其认出她来,其中所牵出的麻烦绝不是她能解决得了得。同时因为穆恩人独有的月莹果的原因,如果让穆恩人认出她来,估计许多利用月莹果修习黑暗魔法的修士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要是那样恐怕乌尔兰兹之剑也只会成为指认我的证据……”
克里姆希尔德紧蹙眉头,陷入了沉思……
“等等……”
克里姆希尔德想到恶毒之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为何我要逃避那场事故的嫌疑?现在分明就有一个几乎完美的罪魁祸首!
听到消息的奥克面露喜悦,但又意识到了些什么严肃的低声对自家主人道:
“大人,难道是当日森林中的甲虫……”
奥克的低语将沉思着的克里姆希尔德拉回。
她看向眼前的奥克,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