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才还在打滚的郭黑子也停止了动作。
贺永成缓缓开口说道:“一般防盗窗上的钢筋在6到8个毫米。
我问过郑所长,得知了财务室天窗上的钢筋直径是16毫米。
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钜断两根这么粗的钢筋,既需要锋利的钢钜,还需要手劲和臂力。
但无论手劲多大,就算是他带手套,快速钜断这么粗的两根筋绝对做不到毫发无伤。
大家可以看一下他的手。”
贺永成说到这时,一名民警很配合的上前把郭黑子背后的右手掌用力掰开。
赫然有他的右手虎口处少了一大块皮,露出鲜红一片,一看便知这是新伤,手心的老茧处也是红肿着的。
贺永成继续说道:“他的手掌心和食指外侧磨的是老茧,这与他的职业相符。
锅炉工每天要往炉子里用铁锹填煤,木质的铁锹磨的最重的地方,只能是掌心和食指外侧的中段。会磨出老茧,可不会被磨破!
现在他的掌心这么厚的老茧都被磨肿了,只能是铁质的物件所磨。
而且虎口处是新伤,他说自己的伤是前天划破的,他在说谎!!!”
有人已恍然大悟:“哦。。。。这是拉钜用力过猛磨破的啊!”
“啊!!真是这小子干的?!!”
“我记错了,这是我今天早上不小心弄破的,不能说我这手伤了就说是我偷的钱啊?”
郭黑子一脸不服气的争辩道。
“你不用急着解释,这手上的伤先放一放,我刚才不是说过吗?
这是团伙作案,那下面咱们有请你的同伙隆重登场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郭黑子脸上的横肉不由的抽动了一下。
“小兄弟,快说,谁是他的同伙?”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追问道。
贺永成不慌不忙的开口继续说道:
“据郑所长说,你们的财务室的天窗只有半米高,就算郭黑子能钜断两根钢筋。
但他这身材也钻不进去。
所以,他一定有一个同伙,身材在一米六以下,并且要长的很瘦小的,干这种事一定是关系铁瓷,比如发小,把兄弟。。。。。”
“这说的不就是猴子吗?”不知是谁在人群脱口而出。
“猴子!他在这呢!!”
“不。。。不是我。。。你们抓我干嘛。。。”紧接着在人群的最外圈一阵混乱。
等到两个警察冲过去时,只看见五六个人象叠罗汉一样,最下面压着一个被挤变形了半张脸的男人。
两个警察象拎小鸡一样把“猴子”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刚才在就是这小子在人群里帮郭黑子说话的。
“猴子”姓侯,长相返古,外号猴子。
人如其姓,尖嘴猴腮,身材瘦小,跟郭黑子是从小光屁股一齐长大的铁瓷发小。
猴子虽然也被带上了手铐,嘴却没老实。
他不住的大叫着:“别听那小兔崽子胡说,我是好人,不是我!!冤枉啊!!”
两个警察过去一左一右拎着他,他两腿乱蹬,可怎奈个太矮,两脚离地半尺高,蹬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