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今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虽说是坐了好几年的官位,有了不少心得经验。
但要是论起心境来,他简直无法与尧君素相提并论。
随着衙役接连几声的呼喊,尧臣之终是得以醒悟过来,他茫然的看着前方,质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公子,小的就只有一个脑袋,哪敢拿开这些天大的玩笑。”
有了衙役的保证,尧臣之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顾不上旁人,连忙向马厩奔去寻了一匹好马,翻身跃上顺着扬鞭起尘。
……
江陵县衙内。
尧君素端坐在书房中,在对座坐着尧臣之。
俩父子光在对视,谁也不知谁要先开口。
时间掠过好一阵,尧臣之依旧紧闭双唇,尧君素忍不住了,率先说道:“臣之,今日天色已然不早,并不利于赶路,待到明日,你务必要抓紧时间启程前往大兴。”
“那父亲您呢?您不和我一同去吗?”
尧臣之心中甚是疑惑,自己的老爹一个兵部侍郎都不慌去赴任,为何却要自己早点去。
尧君素静看尧臣之的神色,看得出一切,为其教育道:“臣之,为父乃是老官员,还是这江陵县的县令,倘若一听到升迁就离去,又如何对得起万千的黎民百姓。”
“你且先行一步去,等为父处理完一些琐事之后,就带着你娘和你妹进入京都。”
尧臣之闻听理由,又是极为清楚尧君素的性格,只好点了点道:“父亲的话,儿子记住。”
“臣之啊,江陵此去大兴之间路途遥远,一定记得要走官道,再外加带上几名护卫,多多注意安全。”
看着眼前的尧臣之,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尧君素心里的担忧太多了。
在他看来,虽说眼下天下太平,江陵县到大兴县之间纵有官道连通,可却不时也会有山匪拦路官道。
尧臣之正直身子,朗声道:“父亲,您不用这般担心,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
尧君素听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又再是几句念叨后,方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从县衙出来,尧臣之没有往家里走,而是往着兵营的方向纵马。
江陵县的兵营前。
尧臣之已是这处地方的熟客了,还在此结识了不少人。
而他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跟一位挚友告别罢了。
很快,一名兵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见到来人是尧臣之,眉眼带笑,还在走着就说道:“臣之兄,这天都还没黑,你怎有空来此?”
“积庆,你别一天光想着喝酒!为兄这次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
被尧臣之一声唤作‘积庆’的人,名为樊兴。
当他听到尧臣之的话后,心里很不解,便询问道:“臣之兄,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转眼的功夫,伴着鸟儿鸣唱。
尧臣之就已将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篇,也是惹得樊兴好生羡慕。
他注意到了樊兴的神情变化,趁势邀请道:“积庆,你愿不愿意与为兄一道进东宫去觐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