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是太子派去给三皇子送慢性毒药的。”
“那怎么是好消息了?”三皇子不解道。
“这说明太子并不能自信打得过你,所以才要想方设法搞垮你的身体,也就是说,太子自身武功应该也是稀松,这不是好消息是什么?”
三皇子听后大受鼓舞,当时要慧明再教武功。
慧明领着他们到了酒馆后院,神色严肃的说:“我告诉过你们不得泄露,可是你们却跟老板娘说了,按照门派规矩,要打二百棍,但是念在你们初犯……”
慧明捡起院子里的扫帚,“…就打二十扫帚好了。”
说完,慧明叫两人面壁思过,自己举起扫帚,忽然想到以前在少林寺的时候,自己和师兄弟们也是这样受罚,不过受的可严重多了,一棍下去就是皮开肉绽,慧色经常挨棍,有一次大家洗澡,见到慧色的屁股上都有老茧。
慧明想到往事,态度缓和了些,没有下重手,只是点到为止,虽然甄琴琴和三皇子都痛,但也没有异议。
之后的几天,慧明在酒馆后院悉心教导二人,三皇子练的铁掌训练方式也和铁砂掌差不多,需要在滚烫的铁砂中不断拍打插击,三皇子非常刻苦,一周后就戳破了一口铁锅。
而甄琴琴则进步更快,一周就把峨眉剑法的基础招式学全,虽然力度和准头都还不够,但是只要足够熟练,很快就可以进入变招和拆招的下一个阶段了。
慧明却摇头,这两人在如果在八年前那个江湖,恐怕练一辈子也闯不出个名头,那时的天才俊杰,真如繁星一般,可惜这些人才,被一场叫做“葵花派”的大火,烧了个干净。
不过还好,两个人初步已经可以按照武学秘籍上所写一点点练了,慧明觉得是时候了,就让他们自己练习,自己要去外地办正事了,有什么不解可以等他回来一并指导,并且规定了自己回来要检查的进度。
几日后,湖广省的一个小镇,一户人家张灯结彩,鞭炮齐鸣,院内大摆宴席,宾客络绎不绝。
宴会上,一个小孩子问妈妈:“今天是谁娶新娘子啊?新娘子人呢?”
“别乱说,这是王员外儿子要加入葵花教派了。”
王员外心情大好,他儿子王录发身带大红花站在他的身边,也一副得意模样,来往宾客不断向他父子敬酒。
一名宾客感叹道:“这可是大排场啊,比以前中秀才举人还热闹。”
另一名宾客说道:“加入葵花教派,这可是个光宗耀祖的时刻,往大了说以后当个坛主甚至堂主成为一方巨擘,往小了说也可保家宅平安,只要家里有一个葵花教派的弟子,一般人见到都要礼让三分……”
“人家这大喜的日子,你往小了说?我倒说王少爷天赋异禀,一看就是练武的苗子,以后当个神龙护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听说加入葵花教派要自宫啊,跟宫里的太监差不多,这王员外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忍心啊?”
“你当人家王员外傻啊?我听说三年前给儿子报名的时候,就找了好几个姑娘给儿子生娃,前几天正好怀上一个,大夫诊脉说是男孩,正好葵花派招人也排到了王少爷……”
“这不双喜临门吗?老王故意不说就摆这点酒,不够意思啊。”
“哎呦,你以为那葵花派光排队报名就能排到啊?王员外花了大价钱了,你看看他门口两个石狮子都变小了,家里空的呦,能请出喜酒就不错了。”
“这么贵了,我怎么记得七八年前还只需要几百两银子来着?”
“几百两?买个官做去吧!想买葵花教派的弟子,不仅得有王员外这个级别的财产,还得有王员外的人脉!不然有钱也没处送!”
“哎呦,真后悔自己投错了胎,读书读书读不进去,练武练武没有门路,能加入葵花教派,这辈子算是值了,就少一块肉算得了什么?你说是不是,兄弟?”说到兴奋处,一名宾客拍了拍旁边闷头吃饭的男子。”
“我?”
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缓缓抬头,说道:“我吃饭。”
众人不知道这男子是谁的亲戚,不过大家不认识的也多,谁都没有在意。
酒过三巡,王员外的笑容却越来越淡,不断朝门口眺望。
“爹,怎么说好三名三式弟子来接我的,都过了时辰了还不来?”
“哎呀,这个,应该是路上耽搁了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家吃饱喝足,都要拜别,王员外却挽留众人要再等一等,派了四波仆人去镇东口、西口反复探查,也不见有人影。
又过了半个时辰,桌上杯盘狼藉,众人都等的不耐烦了,但是毕竟是以后葵花教派的弟子,都要给点面子,还在强支撑着。
又过了三个时辰,天也黑了,王家大院里空空荡荡,宾客已经走光,只剩下落寞的父子二人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