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说：“国华、秋生，你们现在跟雅琴姐干？”

国华说：“我们合伙在秋生家里开了个砖瓦厂，由他的父母、哥姐管理。我俩现在给雅琴姐打杂工。”

雅琴说：“我们都是给自己打工。姐，是吗？”

凤娇说：“是的。每一个人都是给自己打工。当你为了生活离开家庭，走上社会。你就不单单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而是，社会的一份子。对社会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给家庭带来了快乐。”

明德端起酒，站起来，说：“谢谢姐，我又上了一课，敬姐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凤娇也拿起饮料，站起来，喝了一口，说：“谢谢。”

娟子说：“国强哥，让我也到【红旗休闲】去吧。”

凤娇说：“你就在这里好好复习吧，考上大学，比什么都强。”

娟子说：“读书，也不是为了赚钱吗？我现在就去赚钱，不是更好吗？”

国强说：“这是两回事，你姐不会害你。教书育人，服务社会，是她的职责。而我们将来有可能成为商人，要算成本，计较得失。在商言商，一切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没有知识，是不行的。”

凤娇说：“现在是社会生活、生产活动的转型初期，社会要从计划经济时代，过度到市场经济社会。怎样走？专家、学者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摸着石头过河。”社会似乎恍然大悟，其实是雾里看花。怎样“摸着石头过河。”才不会被淹死，或者受伤，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什么是市场经济？很简单，市场经济，就是资本经济。谁拥有了资本，谁就有了主动权；谁拥有了资本，谁就有了话语权。”

明德问国强：“国强哥，什么是资本？”

这时，大家都用眼睛看着国强。国强说：“别看着我，我不懂。大家一起来喝一口。”

泰盛说：“富贵险中求，我不怕。我爸、妈盼了十几年的房子，我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做到了。这不是很好吗？。”

凤娇说：“你们边吃呀，别光看着。”

明德、泰盛也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

国强说：“刚才，我得到一个消息：羊皮，在苏联卖两块钱一张。到上海，能够卖到八、九百块钱一张。”

泰盛一下来了精神，激动地问：“大哥，苏联在那里？”

明德拿眼睛瞪了一下泰盛，说：“别说话，听大哥讲。”

国强看了一下明德、泰盛，解释道：“苏联是我们邻国，和内蒙古、黑龙江交界。”

凤娇站起来说：“我吃好啦，要到店里去。明德、泰盛，你们在这里坐。”

雅琴也站起来，说：“我也吃好了，你们慢慢聊。”

明德说：“大哥，羊皮，怎么带过来？”

国强笑着说：“背呀。把羊皮一张张铺开，叠好。再放在架子上，或背，或拖。”

泰盛说：“那一次能背多少张？”

国强说：“一次能背三十到五十张，这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能而定。”

泰盛又说：“那一次能赚多少钱？”

明德说：“你不会算啊，按八百块钱一张，三十张，三八二十四，就是二万四；五十张，五八四十，就是四万块钱。”

泰盛张大了嘴巴：“哇，这么多钱。”

秋生笑着说：“看你急的，那里现在零下二、三十度，冻不死你。”

泰盛说：“有那么冷？”

国强说：“吐口唾沫，马上就成冰坨坨。”

正说着，从外面走进一男一女俩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