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盛离开了,慧琳和文倩对视了一眼。文倩笑着说:“琳琳姐,您好!请进来坐吧。”
慧琳进了驾驶室,冷若冰霜地说:“什么事?快点说,我正在上班呢。”
文倩说:“琳琳姐,你真漂亮。听泰盛说:你穿上君壮,飒姿英爽,更好看。我觉得,你穿上白大褂,才真正是艳压群芳。不愧是君仁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人,既有君仁挺拔的身姿,又有文人儒雅的举止。”
慧琳板着脸说:“你就是文倩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厉害。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夸我吧。”
文倩依旧笑着说:“是的,琳琳姐。我知道,你们俩从小青梅竹马。婚后,更是相亲相爱,感情一直很好。但是,你是知道的,我们农村人,从小就那样生活。饭量大,吃起来,稀里哗啦的。夏天,我们女孩子,也是一件短袖,一条短裤。稍大一点,里面再套件无袖。男女在一条河里洗澡,相隔也就十几,二十米。我们农村,就这个环境,也就这个条件。我们认为这是【自然】。说文化点,叫【率真、朴实】。城里人吃饭,细嚼慢咽;穿衣,四季不同。你们家更是与众不同。既是知识分子,又是ling\\dao阶层。自然比一般普通人家,要求要高一点。更注重形象和身份意识。所以,我认为,你们俩离婚,不是你们俩的事,是城镇与乡村的意识形态和思想理念的问题。也就是传统习俗和现代文明的摩擦与碰撞。既然有摩擦与碰撞,为何不好聚好散呢?干嘛非要闹个两败俱伤呢?”
慧琳严肃地说:“我纠正一点:我们从来就没有闹,更不会两败俱伤。爱,是包容。爱一个人,就必须爱他的缺点。既然是城镇与乡村、传统习俗和现代文化的摩擦与碰撞,就会有一个过程,也就是磨合期。我愿意等。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也好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去过问,更不会去干涉。”
文倩笑着说:“琳琳姐,你说的在理,也够宽宏大量的。不愧是君仁的后代,既有荣光,也不失风度。但是,这个磨合期,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慧琳鼻孔一哼,冷笑着说:“我喜欢,我愿意。”
文倩说:“泰盛不同,他确实很忙,需要一个人照顾。你不在身边,他很孤单、寂寞。晚上回家,常常靠酒精麻醉自己。这也是他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之一。因为,一回家,父母就会唠叨这些事,他就烦。而你不同,你有自己热爱的事业,可爱的孩子、、、、、、”
慧琳白了文倩一眼,说:“现在,不是有你陪伴在他身边吗?。”
文倩笑着说:“我?!虽然,他经常吃、住在我家。现在,又一起搞客运。但是,终归名不正言不顺。说是夫妻,他又没有离婚。说不是夫妻,又形影不离。只能算是生意上合作伙伴。”
慧琳傲然地说:“那我可管不着。”
文倩笑着说:“琳琳姐,我们农村人,讲究实在。泰盛能吃苦,也很能干。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他聪明。这是他这几年赚的钱。”说完,伸手从后排座上,拎过来两个袋子,递给慧琳。接着说:“让你买房子和店铺。至于,离婚的事,你再考虑。”
这时,泰盛骑着一辆油光锃亮的红色踏板车过来,停在医院门口,正在招呼一个护士。随即,拿出两个塑料袋递给她。看俩人表情,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慧琳、文倩看着眼前的情景,慧琳说:“我说呢,他昨天怎么突然过来,叫我去看楼盘,原来是你的主意。”
文倩笑着说:“琳姐,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一:我不会贪他的钱。只是同情他,有钱,没有家。二:我是真心祝愿你们幸福,希望他回到你身边。但是,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三:在我们那里,喜酒远比结婚证重要。生个孩子,有户口,没有户口,谁也管不着。我自己养着。还有一点,琳姐,你不要笑话我。男人永远属于自己,女人只是他的装饰品。家,在他们眼里,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就像鸟儿一样,天一亮,就满世界飞。干什么?一个找食,一个找伙伴。”
慧琳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笑着说:“看不出,年纪不大,思想挺复杂的。好吧,我考虑、考虑。”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准备。
文倩说:“姐,这钱怎么办?”
慧琳说:“叫他送到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