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此界何以发展如此缓慢,我倒是没有问清风。
而清风也没有问我为何以道治国的根本出发点是发展民利。
可能因为就他看来,那似乎并不是他们道教的历史使命。
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便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嘛!
这就相当于现实世界中古代中国习惯了帝制一样,再随秦未农民起义也好,元未农民起义也罢,都算是取得了成功了的,但又终都又弄出个王朝出来换汤不换药地继续着封建帝制政治模式。
虽然西汉初期文景之治以及明朝朱元璋执政时都试图着采用道家理论来治国(朱元璋还亲自批注过《道德经》的),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但由于他们对道家理论都吃不太准,也就是说他们都并没有完全读懂《道德经》,并没有把这种执政思想定为基本国策向后世给确定下来,也没有深入民心地进行广泛宣讲。所以,导致为其后代所弃而“身死道消”了。
清风只是催我:“还讲章嘛!”
于是,我便又接着讲了第二十章:
“《道德经》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价?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之心也哉!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飚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此章继上一章所说要使人民回归纯朴接着就说“我”(为上者,指统治者)该持有的心态。也算是对统治者内在素质的要求吧!
“唯之与阿,相去几价?”是说(统治者)对待别人,客客气气地说话还是大声呵斥,实质上相差有多远呢?
唯,唯诺,小心谨慎地说话。此处对应呵斥(阿即呵)应该是指说话客气,不气势凌人。
同一件事,就事论事,客客气气地说该怎么办,与盛气凌人地呵斥着别人去办,恐怕前者效果要好些,更能集思广益,发挥办事人的主观能动性。而后者只能徒增别人的反感罢了。
“美之与恶,相去若何?”指赞美、欣赏别人还是挑剔、乏斥别人,相差又多大呢?此处“美”应是赞美、欣赏之意。“恶”应是“恶语相向”之意,即故意地挑剔乏斥别人。
此句与前一句是对应互照的说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未央哉!”是接前面两句说:别人都畏惧讨厌的,“我”不可不忌惮啊。这是自古如此(荒兮,指洪荒),一直延续下去(未央)的啊!
就是说盛气凌人、刻薄挑剔是大家都忌讳的!作为统治者,就更应该注意不要犯这毛病。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这是指世俗之享受状态。
潜在说的是世人(贵族)对利益的追逐,耽于享受,对社会风气影响很大,使得形成社会风潮。
“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则从反的方面说要保持依道行事不可随波逐流,而应保持自己对享乐的淡泊,持纯真之内在。
“未兆”即没有显示出任何征兆,指质朴得犹如一张白纸一样,纯洁而不沾染任何风气。
“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也是形容其纯朴状态,即似乎混混沌沌,就像婴儿还不会啼哭一样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