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陈院长，这价格是不记错了？”

“孙主任，这价格都到足三里了，再砍就到涌泉穴了，白送行不？”

“可别祸祸人啊，嘻嘻。心意领了，不过这价格也太低了，过得了关吗您这操作？”

“这大部分是往年军训训练服，小部分是部队淘汰的库存作训装，早就定调了，内部有人要的咱都折价，外头有人要的平价略低，实在没人要了捐赠灾区。”

“还有这些个调调，咋不早说？”

“早说了，没人搭理，谁没事儿倒腾这个？”

“行吧，这事儿就定下了。对了，陈院长，那个，还有个事儿......”

“扭扭捏捏，跟个娘们儿似......”

陈院长说得有点儿溜，见了孙教授脸色，觉察到可能说错话了，可能？就是好不？没一顿揍是白挨你媳妇的。

“陈院长，您这后勤大员能弄些部队换库存的午餐肉罐头之类的不能？”

“嗬，人不见胖胃口挺大，算了，问问，别抱太大希望。”

“自然。说句题外话，陈院长，您那明末清初的范家论文写咋样了？”

“别瞎打听，跟老娘们儿似的……哎，君子动......啊，我脚！......”

多充一个“老”字，赠送十公分高跟踩。

......

公元1664年，中国历史风云变幻，江山易色。

清朝定都北京，数十万满人关内实现对上亿汉族人统治，既要彻底消灭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起义军，又要先后摧毁南明福王、唐王、鲁王和桂王等武装力量，还要在战乱中普遍建立各级政权，恢复社会秩序和农业生产，不仅面临百废待兴、百业待举状况，同时还处于危机四伏紧张局面。尤其刚进京的皇室和贵族们，对关内地理、物产和社会情况非常陌生，对汉族语言和文字也全然不通，不得不在军事、政治和经济等各方面借助于甘愿为他们服务的汉族人。

执掌朝政的摄政王多尔衮等文武大员，没有忘记在关外时给他们支援军需物资和提供情报的张家口“八大家”。为表示感谢和进一步笼络关系，顺治二年（1645），召请晋商“八大家”进京，宫内便殿设宴盛情款待，赐赏服饰和食品，以作酬答和表彰。嘉庆《介休县志·人物》“范三拔”条记：“世祖入关定鼎，稔知永斗名，即召见，将授以官，以未谙民社，力辞。诏赐张家口房地，隶内府籍，仍互市塞上”。

据说当时其余七家闻讯诚惶诚恐，生怕被“卸磨杀驴”，于是只派亲信手下冒名顶替京城复命，唯独范永斗自己前去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