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服气的说:“老许,你少看不起人,杀猪有什么难的,只要有家伙我也能杀。”
老许瞟了这人一眼。
“刀口从那进,深几分?水要有多烫?几分力刀开膛不破肠?肉要怎么分解不伤刀?”
那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杀猪还真不是那么好杀的,放血那一刀要准,不然血放不干净,那肉就难吃。
放完血之后是烫猪毛。
这水的温度也是有讲究的,水温决定了毛能不能刮下来。
技术好的,毛不仅刮的干净,时间用的还少。
技术不好的,不仅用的时间长,刮的还不干净。
刮完毛就可以放板子上开膛了,刀要利,手要轻,刀尖不能直上直下。
如果把大肠和胆扎破了,那可就好玩了。
开膛破肚后,就可以把内脏慢慢的清理出来了。
若是自己家吃,不讲究,那就想怎么割都可以,要是卖,那就要按照部位来,因为价格是不一样的。
老许用手指压了压野猪:“有点柴了,肥膘不够厚。”
“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好事呢?谁不想要大肥膘?可它是野猪不是家猪。”
“也是,爷儿们搭把手吧,咱们上蹬放血。”
老许上去扯着猪嘴,大声吆喝道。
立刻就有八九个男人上手,抓腿的,扯尾巴的,还有没有地方下手的,干脆扯着猪毛。
两张长板凳合成一个宽板凳,猪头悬在凳子一端,被老许抓着嘴,脖子下放着一个大盆。
老许左手扣住猪嘴,右手拿着一把短刀,顺着脖子往里插。
温热的猪血顺着刀口喷涌而出。
老许动作麻利的在旁边架好凳子,把另一个也放了血。
老许家有个大木桶,一米多长,七十公分宽,就是为了杀猪用的。
此时桶里装了半桶热水,就等着老许来试温度了。
老许把手指探进水里,试了试温度。
“再加上开水,这是野猪不是家养的。”
有人拿桶,从旁边的大锅里打开水往大桶里加。
老许用棍子搅了一下,又试了一下温度。
“可以了,下汤。”
众人合力,将野猪放进桶里,给它泡澡。
刘静海放下野猪后就回家了,再不回去,老太太就该找人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已经在门口四处张望了。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老太太拉着他看了一圈,然后又拍了他两下。
“誰让你去打野猪的,那野猪是那么好打的,你还敢去招惹?”
刘静海就知道会这样,村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了,老太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奶~您放心孙儿有枪。”
老太太拍了两下就后悔,这可是宝贝孙子。
“奶奶没有打疼你吧?下一次可不能这样了。”
刘静海拍着胸口:“您看,壮的跟牛一样,一点也不疼,嘿嘿嘿……”
老太太又变成了乐呵呵的样子。
刘静海把枪放回屋里,扶着老太太向打谷场走去。
老太太可高兴了,这些年虽然大伙都挺照顾她,但她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孙子走后,她就不怎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