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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雷家堡(一)

争斗是动物的本能,人比它们高端的,不过是争斗手段的复杂而已。

宋辽争斗,宋金争斗,宋朝内部争斗,宋人间的争斗,没完没了的争斗,似乎必有争斗才能生存下去。

小童厌倦了世界的这种争斗生活,却是离不开这个争斗的世界。

小童只一路向西,却分不出这宋金疆域,左右无事,他倒象是游山玩水一般,倒是不急。

这几年行来,他只晓得是在金国的土地上,至于到底是何地方,也不管它。他与人少言语,累了便住店或在山上呆几天,有时数日乃至数月,烦了便缓缓向西去,大有真要到西天去的样子。

他的习惯,仍是喜欢走了山路,并不喜欢去走官道。

这山路一绕,到底向西向南向北,他自己更是不知了。

这一夜和马儿又呆在灵室中。早晨起来,依旧策马走了山路,走的甚是悠闲,那山路却是越发陡峻了起来。

快到中午才行过山顶,下山坡度见缓,小童行了不久,却见山下有三骑前后奔来,速度飞快。

小童见路窄便要让路,却听后面一人喊道:前面来人,快将人拦下!

这一吼,再看那三人不同装束,显见后面二人是追击前面那人了。

小童却不理会,只策马让路,立在了一旁。

前面那灰衣男子有三十多岁,打马飞身而过,后面那着黑色紧身衣之人怕有四十岁,紧追而去。

第三人是个青年,近得身来,策马正要过去时,忽将手中长刀向了小童狠狠劈将下来。

小童此时是何等身手,左手快速伸出,便搭上了刀身,两指一拈,已擒了刀背,便顺手甩出。

那人被这势道一带,刀虽未离手,马头却是转了方向,向侧旁窜出。

那人回了马来,双手紧握了刀柄,双目满是凶光,喝道:果是他一伙,你这该死的奴才!

小童双目立时冷了下来。

自己方才那一下,已是露了身手,要不已夺了他刀去斩了人来。这厮非但不明,还如此言语,显是骄横惯了,完全是作死的节奏。

那人见小童手无寸铁,浑无忌惮,虽才没砍中,只以为自己失了准头,这回又一手策了马,一手持刀恶狠狠向小童劈将下来。

小童却是将马一策,那黑马喝了这许多年灵水,早有了灵性,一个窜跳,已从那人马前窜到了身侧。

未及眨眼,小童一伸手,未等那人再有动作便将刀夺了过来。刀身一横,那人脖子上便鲜血喷涌而出。

小童对杀人似只是一念之间,自从父母被杀后,他倒更喜欢以杀止杀了。

既已杀人,便是插手此事。小童持了刀,转了马头便去追那二人。

这黑马本就神速,这一路行来又未出气力,一会儿功夫便要追上了二人。

那黑衣人闻得马蹄声,向后一看,见不是同伴,不由大惊,再一眼向下望去,便见得同伴的马儿,那马上尸身虽不十分清楚,却是同伴无疑。

立时便驻了马不动。

小童便也勒了马慢慢近前。

那黑衣人沉了声喝道:我雷家堡在此办事,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

神色间竟是轻蔑。

小童见原先那黑衣人出手狠毒,便知此人绝非善类,不意这人说话,竟似是官府。

小童便淡声道:雷家堡代表了官府吗?

那人大笑道:我雷家堡代表不了官府,却是比官府更惹不起!

这话听得小童更是火起!

这分明是唯他是尊的恶人。

小童勒了马,也不再与那人答话。

看那人手中刀不错,与自己拿的这把刀似是一样,便将手中刀伸到眼前,仔细端详,一边慢慢用手指去抹剑身上的血迹。

这刀锋长逾四尺,刀身扁薄,刀柄却有两握,刀尖斜出,倒是象极了一柄剑被从中劈开,一分为二,成为两把剑刀。

小童慢慢将刀立在了胸前。马也立在了那人马前。

那黑衣人脸膛似是紫胀了起来。

怒喝道:你是定了心要惹我雷家堡,好,那便看你本事!

一刀挥出,才出刀半空,却被定了身,那小童一刀竟直搠进了他持刀的右肩!

小童仍是慢慢拔出了刀来,又用手指去抹血迹。

那黑衣大汉便左手去接了刀来,发一声喊,刀刚递出,左肩便又被搠穿!

小童仍是慢慢拔了刀来,用手指去抹血迹。

那黑衣大汉便被定了格似地不动。

两人便似在慢度光阴,一个定格,一个慢动。

那灰衣人早回了马来在看,见这两人似玩耍般的模样,急急地策马向前,一剑便刺向黑衣人,几乎刺个对穿。

小童见了却也不阻止。

见对手已死透,那灰衣人便去翻看黑衣人衣领,只一翻就回身对了小童急叫道:恩人快跟我走。

打马便要继续前行,正是小童来时的方向,那刀马全都不取。

小童不明所以,看这刀马都还不错,不取实在可惜,为何不取了给下属使用?还立在原地,那人却来打小童的马,一边喊:恩人快随我来,待安全了我再与恩公详说。

小童本无所去处,便只拿了手中长刀随了灰衣人而去。

那人打马到了小河,却不去走桥,趟水而过,又从马上掏了些粉末撒了,方才前行,又过了处小河,趟水而过,又撒了些粉末,才与小童去往城镇。

这一路急驰,小童只在后面跟了,也不言语。

入了前方一小城,却是未走城门,小童跟着折来转去,几近天黑,方才入了处宅院中,牵马自后门入,院落却有前堂后院,是个三进宅院。

进了中间主屋来,灰衣人引小童到西厢屋里坐下,屋里有一人,三十多岁,却是个哑巴,手脚倒是利落,上了茶和吃食来,便退到不知何处。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那灰衣人便掌了蜡烛,灯火晃动,叫人甚是不安。

那灰衣人近了小童身来坐下,轻声说道:恩人见谅,听小可慢慢说来。我姓孙,叫孙义。我族上世代经商,已有百多年历史。我族上建了马帮,南来北往,东走西去,茶叶粮食香料瓷器丝绸铁器都有经营,生意到我父亲这辈却是越做越大,后来宋金征战,我族生意却不受影响,反倒是更显红火,各地都建了商铺。我父亲日夜辛苦,劳累生疾,家族生意便由我掌了大头,我却不幸认识了雷家堡的人。却不是我惹事生非,实是天欲灭我孙家,却叫我无脸去见祖宗。这一切祸端却不过是雷家堡看中了我族生意。

即便烛光昏暗,也见他脸色苦涩,仰头喝了口茶,便自顾说下去:那雷家堡与我做了买卖之人,叫做雷申言,初与我讲信守义,出手甚是阔绰,后来那雷申言便常来我族居之地,对我族居很是熟悉,我却从未去过雷家堡。只听说那雷家堡在宋金边界不远处,却是送货之人也从未进过雷家堡,只在堡外交接。我便有了疑心,双方交易甚大,小心起见,有次正好西边那西夏国有桩大买卖,我便亲自押送了货物,带了族中精锐武者一百多人,先去雷家堡将他的货物送了,再行西去。

到了雷家堡,却是见了我生平见过的最大最高的私家城堡。那城堡高有四五丈,城门城墙皆有守卫,虽是地处偏僻,独居一处,却宛如城池,有护城河环绕,从吊桥上出入,占地足有千顷。

那雷申言闻报出得堡来,对我却是热情,邀我入堡,待我进去,却有内城外城,内城仍起了城墙,只是低了许多,虽不及外城占地,却也足有千亩。他邀我入了内城,却说道从无外人入得雷家堡。我入得内城,却见院墙叠起,不得全貌。也不知到底住了多少人。他说要在内城宴请我一人,却是不肯邀我同行人等入城,便是外城也不得进入。我见如此,便辞行出城,说好下次我一人来做客再述,他也不强留,只是问了我的行程,笑着与我送出城门。

我等去西夏国买卖,却挡不住那主人热情,住了十天,却还未回便收到了族人发来的消息,我孙家族居遇袭,来袭之人正是雷家堡,却对我族灭门,老少上百口人皆被屠杀!

那发来消息的是一个躲在树下暗洞的暗卫高手,写的很是详细,说来者不到二十人,俱一身黑衣,原不确定是哪路仇家,却巧他躲在地洞里听得两人议论,说这一次孙家族人基本被杀,只等他雷家堡再去半路截杀了孙家马队,这孙家就完了。

这等大事怎能凭一人之言便断定雷家堡杀我全族,怎不可能是有人设了计传假音讯?雷家堡人杀我全族,却是为何,我与他并无怨仇怨,为何下这等狠手!到底我族人是否被杀也不敢相信,我便动用了所有渠道,再行去打探消息。人马却停在异国,等待消息。

不几日消息传来,族人果然被杀,只是不知下手之人,我自是不信是雷家堡所为,要亲去弄个明白。我马帮众人阻止,若是那雷家堡所为我此去必被杀,只丢了性命族人失了头领。可族人被杀这等大事,终是要弄个明白。众人劝我先派了二人去趟雷家堡以探虚实,若真是雷家堡所为,此行乃是必死之行。此去自是不能用了外人,我属弟二人却是为了族人,自愿前去雷家堡。

二人进雷家堡前放了信鸽,让我等知道,可二人一去果然再无音讯,此事便再无怀疑,那雷家堡果是凶手,也必定要在路上设伏我孙家马队。

我自忖孙家并无得罪雷家,他如此对我,只有一个可能:要夺我孙家生意。若果如此,必对我各处商铺下手。我立行将马队人马分作几十路回来,到各处商铺查看保护,如此行事也防了他路上设伏。我自带了几个亲属和马队高人,回族居查探。

待我回去,族居果是被毁。家中财物被抢,家具摆设被毁,院中树木假山也不复原样。那贼人不但抢了钱财,还盗去我族账本记事,显是要将我族连根拔起!

我派出的打探商铺的人马,陆续回得信来,各处商铺凡在那金朝的,果是易人,我原先的人手都已消失不见。派去的人手对现下的商铺主事之人进行了拷问,却都是称有人雇了他,对主事之人我等自是要派人到他家中查探。待我再加派人手去盯了几处,打算查找幕后之人,那几处主事之人便被灭门,又派了的新来的主事,我派人再去拷问查探,还是如此,主事之人又被灭门!

这雷家堡做事如此狠毒狂妄,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也不把官府放在眼里,我孙家如此枉死百多口人,又如何能善罢干休!

那孙义说到此处,目红泪泫,双手紧握,身躯颤抖,在昏黄灯光下不能自已,随了烛火一起摇曳。

小童忽地就想起父母,也目红起来,泫然欲泣。

孙义忽觉失态,便敛了眼神来看小童,却见小童这等神色,只道是小童听得感动,便伸出手去握了小童的手,道:恩公且请饮茶静了心来,那雷家堡所做之事人神共怒,原谅不得。

小童沉吟半晌,道:你只管讲来。

那孙义便收了手,道:我族虽离那雷家堡甚远,可这灭族之祸岂能放下!我派了人手去查探那雷家堡,捉拿雷家堡之人,却非但一无所获,又折了许多人手,那雷家堡又派人来我族居暗杀,数年下来,仇未报得,钱财也花去不少,换来的却是我带回之人又数十人被杀。

如此下去,我族人哪有安生!见这族居之地已是不能再待了,我便变卖了族居,召拢了人手,亲自去雷家堡寻仇。我孙家百年经营,财大势众,怎会如此受欺负。几经周折,终是寻到消息:那雷家堡之人多不出堡,有要买之物,多是先到镇上风来居客栈,让店家喊了人来,说了要买之物,付了银钱,让送到雷家堡。若是没有,便付了银子让商家去代买,并不远离此地。

闻得消息,我便亲往附近观察,却是每次至少三人保护了买货之人出行,那些人俱身穿黑衣,身手一看便不一般,短时间哪能得手,何况还要生擒了人来问。

终是得个风雨夜,被我等擒得一黑衣人,绑了立行离开,风雨稍停,我等便在山洞中审问,只知雷家堡这黑衣人是守卫之队,并无姓名,只有个号码算作名字,此人便是雷八十九,在衣领内里绣了号码,此人胳臂衣服上有个雷电标志,这便是雷家堡守卫标志。平时有人出来,便安排守卫护送,号码越是靠前越是厉害了。杀我族人是另有突袭之队,究竟是谁却不可得知。无论再施何手段逼问,却再无有可用消息。

不多时,有狗吠声传来,那雷家堡竟已知有人失踪,派了人手随猎犬来追。还好我等骑得马来,只得杀了那雷八十九奔逃,为防寻气味来追,我等一直逃出数百里,去寻了虎豹粪便撒了,才敢找了住处。

那雷家堡固若金汤,根本进去不得,堡外又上了暗卫,我孙家哪有报仇之日。只得雇了人手趁他有人出堡便杀他守卫,却是对方身手了得,自己人手越来越少,已难为继。

此次我在此离雷家堡近处设了暗居,探得他七人保护一人出来,知他是加强了护卫人手,但也正好拼了,也能杀了他七个高手,我便聚集了人手,带了二十多人出击,却不意这七人身手高绝,我这二十多人竟被他杀得五六人,他们竟还有五人来援。眼见不敌,也脱身不得,众人指望全在我一人,舍了命掩护我脱身,却不想仍是被二人追来,若不是遇得恩人,这孙家便是再无报仇指望。

孙义讲到此处便住了声。

小童手指轻敲了桌面,道:你连我姓名也没问,便说与我这些,如此信任于我?

孙义道:不敢问恩公大名。若不信恩公,还有谁可信?以恩公身手,若要害我,只在举手之间。恩公可知为何我如此信你,又知你今日杀的是谁?

小童想起他翻过黑衣人衣领,知那人不一般,却不经意地问上一句:那人是谁?

孙义道:雷二!应是那雷家堡守卫二号人物,另外那个只怕也是雷家有名高手,恩公可知我为何如此信任了。我仇虽是未报,这回却对雷家堡打击大了!雷家堡这会儿只怕是高手全堡出动了,恩人这回杀得雷家堡大人物,对我孙家的功劳,便是要我性命也绝不顾惜。

小童忽然道:雷家堡尽皆出动,你在此处怎会安全?

这地实在不显得安全。

没有人手,又是个普通三进院落。

关键还有这次行动的人手,怕也有落在了雷家堡手里,此地更是不安全了。

那孙义道:此处为徐家集,距那雷家堡的集镇罗山镇约是六十里。这院落看似普通,却四处布了机关,一有人进院便会知晓,且有暗道逃走,恩人不必作任何担心。我已启动机关,不会有危险。再是此次行动,人手众多,怕一旦有被捉之人忍不住酷刑,供出落脚之地,我早作了准备,在别处集了人手,都不知此处。那些人如脱了身,去了定处,自有人接应。

小童沉吟半晌,道:我叫高一凡。

姓名并不见得有人知晓,但小童还是不想报出原名,只报了自己的字。

那孙义道:我只晓得叫恩人,称了恩公。

小童道:终有外人在的时候。

孙义道:那我便叫高公子。

小童只道:也好。

两人在昏暗灯光下吃了些东西。孙义领小童到东厢,不知弄了什么机关,那墙整个升起一米,露出下面的暗道来,孙义对了小童道:只是个睡觉处。

下得暗道,是一处大间,却铺了不少木床。

小童便脱下外衣躺了,不再言语。

想这屋里定是还有机关暗道,可安心睡了。

小童把孙义说的话在脑里又过了一遍,事情倒是有八九成是真的。

这雷家堡如此无法无天,看来是结交了不少权贵,花了大钱的,这明抢人财富可得是有了倚仗的。

这雷家堡终须亲去一探究竟。

还有,如要灭雷家堡,总得有人手,若雷家堡真有上千人居住,可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还得这孙义集了人手来。

半夜那孙义悄悄出去多时,小童也只装作不知。

次日早上醒来,俩人出了暗室,又进了西厢坐下,那哑巴上得饮食,二人便吃了起来。

小童吃得倒快,那孙义见小童吃完也便放了碗筷,显是不太有胃口。

小童便凝了眼看他:你现在可有钱财去召集了人手,须得会些拳脚的?

孙义忙问:只不知恩人要多少人手?

小童沉吟道:怕至少得二三百人。

孙义愣了眼来看他:这可得些时间,只怕一时间不得。

小童道:最少半年时间,或得一年,只是这人手须得提前训练了,能帮你看管得了人的,须得有些眼力劲的年轻人手。这可得耗费了不少钱财。

那孙义道:这钱财我自是不缺的。似我这等家族,怎会把钱财放在了一处,那雷家打劫去的只是少数,我百年基业怎会不留后手,钱财恩人无须担心,若恩人要用多少,只管说来。这人手不消半年我便给恩公备好便是。

小童道;如此甚好,你别管报仇,只管去召集人手,须得远离了此地。这是金朝所在,你最好去了那南朝召人,方保平安,我这就去雷家堡探了虚实,为你报仇。

孙义急道:那雷家堡根本入不得,恩公须得我召集了人手再去。那大宋我自是召集得来人手,那南宋的商铺多是还在,恩公大可放心。

小童却是摆了摆手:一般身手去雷家堡只是枉送了性命,这你也知道。我自有法子入去,你不必担心。

孙义仍是放心不下:恩公须呆得些时日,这时间那雷家堡怕正派了人马来寻,恩公怎可这时分去冒险?岂不是送入狼口?

小童却道:这时候那雷家堡正乱,有了时机潜入。我昨夜已是想过了,莫要留我,再说此地也非久留之地,只是多了逃命出口罢了。

孙义被说穿了秘密,不再坚持,只道:恩公若真入了雷家堡,我怎可得知里面消息?

小童便道:我若平安,自会在你说的那风来居客栈附近树上画了消息,就用一条阴阳鱼形表示,或一月或两月,你可安排了人在集镇上,如你所说想那雷家堡并不防集镇之人。若超三个月不见,便可能是出事了。你便更是不能枉动。

孙义道:在他附近我早收买了人做了眼线。与他斗了这许多年,也做了些布局。只是恩公若入了雷家堡,却出不得城来,我怎可获得音讯?

小童道:我便在他城墙上找处划了,你找人细寻便是。

孙义却道:他那城墙却是近身不得,城墙甚高,若是有人近得,早在城墙上瞧见了。

小童道:那我先去杀了他城墙上的守卫,你便能放心派人去瞧。

孙义道:那城墙上的却不是一般身手,恩公怎能杀尽?

小童道:我若出不了城,只能在城墙上做了手脚,你有何好主意?

孙义讷讷出不得声。吭了半晌只道:非那雷家人进不去雷家堡,恩公还是先寻了法子再进去的好。

小童道:我自有易容之法才能进入,要不我能飞进雷家堡?进了雷家堡若杀他守卫我也做不到,还要进去做什么。若有危险,我怎会不化身逃了出来?

孙义听了脸有喜色:恩公有此手段,又有如此身手,小可便放心了。

小童将那马儿交给孙义,笑道:须得看好我的马儿,这马儿你若骑了可是没人追得及你。

孙义推辞了不受:恩人更需好脚力。我哪能此时夺了恩公脚力。

小童道:我只是让你好生看管了马儿,你须亲自骑了,好生照顾,回头要还给我。我此去骑的马儿,定要丢弃的,总不能骑了马儿偷入那雷家堡去。

孙义方才醒悟,急忙应了。

小童道:我先去那集镇,待机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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