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莲花灯的事多了,王琳琅就试探性地和裴琰之说起,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只是仍有淡淡的嫉羡之意。
裴琰之原本是在看书,听着妻子说了半天,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能够放下书。
“父亲要去江南,所以才拿莲花灯哄方氏。”裴琰之没有察觉到妻子言语里的羡慕,只是实事求是地说道。
他记得,原本的方玲珑性子带一点娇横,这些日子方氏进门了之后,他也看得出父亲与方氏的感情和睦,想来是父亲为了安抚方氏,所以放了莲花灯。
“你不是也要跟着去江南吗?”王琳琅说道。
裴琰之笑着摇头,“你素来懂事,与方氏不同。”他捏了捏王琳琅的面颊。
王琳琅的表情一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难道方玲珑需要人哄着,她自己就不用了?
见着王琳琅不说话,裴琰之以为这样的闲话结束了。他复又低头看书,同僚最新出的书写得颇为无趣,若是注意力分散了些,就看不进去,但他还得继续看,明日李大人还等着自己的读后感。
“先前你说过小厨房是不是炖了雪耳,劳烦夫人送一盅来。”裴琰之头也不抬,没有看到王琳琅愤愤的神色,直接吩咐道。
王琳琅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顿了顿,脸色越发难看,头也不回地就出了书房门。
而此时的苏玲珑正在裴清谚的怀中,苏玲珑的眼睛闭着,把玩丈夫的一只手,而裴清谚的右手执着一本书,不是大学、中庸之类,而是一本京都里卖的最好的话本。
堂堂的内阁大学士正在给妻子念着市面上的话本。
苏玲珑听着结局,嘟着嘴,“这个故事没意思。”一边探身给丈夫递了一杯早已准备好的茶水。
裴清谚呷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含笑说道,“哪里不好?”
“这个丫鬟简直像是穷书生的亲戚,要不然干嘛坑自家的小姐,拼命地促成这一桩婚事。”苏玲珑摇摇头,“小姐也不懂事,她的祖母拼命阻止,哎,最后还生怕误了时候,在热孝的七日里就成了婚,生怕自己给耽搁了。”
裴清谚瞧着苏玲珑郁闷的模样,心中好笑,“左一本右一本,你不喜欢,又让我读着。”
“难道你不喜欢?”苏玲珑支起身子,侧过看了过去。
“寒窗苦读的学子求而不得,总想着一步登天,才有这样的书。”裴清谚说道,“我不爱这些。”
“也是。”苏玲珑皱了皱小巧鼻头,对着裴清谚一笑,“你自然与他们不同。”
女子笑靥如花晃了人的眼,裴清谚低头含住她的唇。
亲过之后,苏玲珑止住了他下一步的动作,“还没有干净,这可不成。”
她前几天来了小日子,如今还没有走干净。
裴清谚只能够一声叹息,搂着她,“何苦来哉,你又撩拨。”
鼻头一皱,笑容得意,“瞎说,你先开始亲我的。”
见着她如此,裴清谚只能够搂着,“好,我的错。”
“你要去江南了,留着我一个人,还不许闹闹你?”苏玲珑同裴清谚撒娇。
裴清谚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含着的是万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