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比比东前进的步伐,也更加昂扬,更加坚定,更加无畏。
在她面前,比比东的一切防御和攻击都形同虚设。
看着小忆不费吹灰之力越过锋刃之盾,比比东只觉越发地恐惧。
她来到了他的面前。
相比他的身形,小忆尽管显得很是娇小,但于此时,在比比东的眼中,她仿佛一头拥有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猛兽。
他的双腿,竟是有些发软。
他想要逃开,但刚刚施展的魂技,已是让他的魂力耗空,挪动的力气都是没了。
现在的他,可谓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没有任何废话,小忆高高举起宰牛刀朝着比比东的双脚砍去。
一如方才穿透锋刃盾牌,她的宰牛刀也轻易地穿过比比东的荆棘蛛铠,这铠甲对她来说,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比比东闷哼一声,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忆的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双脚,但似乎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若不是比比东的这般表现,连小忆都要以为这刀如同穿过那铠甲和盾牌一般没有和比比东的身躯发生任何接触呢。
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刀已经取得了她想要的效果,比比东双脚皮肉和骨头已经被宰牛刀所分离。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是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宰牛刀划过的地方也都是筋骨皮肉相连的间隙。
比比东只是轻微地闷哼一声,也是因为痛觉还没来得及跟上。
如果褪去荆棘铠甲,一定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啊!”当小忆再次举刀,比比东果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
他的荆棘铠甲因此变得稍许虚淡。
小忆自然不会可怜比比东,就此停手,这一次,她连连挥动了数刀。
比比东的痛叫随着每一刀的挥斩而出,都是再上一层楼。
他断然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么狼狈凄惨的一天。
是啊,他可一直都是天之骄子。
这么耻辱的遭遇,也只有早年的那场变故能够比拟了。
不,依旧不能相比。
至少那时,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死去的威胁。
但于现在,他强烈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更悲催的是,在死之前,他还要被狠狠地摧残折磨。
对比比东来说,这是仿若噩梦、仿若地狱一般的经历。
而在小忆、灵鸢以及那无数的光线听来,比比东的每一声惨叫都仿佛是悦耳的曲调。
他们因此而愉悦兴奋。
也期待着小忆能够将比比东送上此番境遇的更高峰。
小忆本身也是期待的。
她也付诸了行动。
手中宰牛刀在魂技的作用下连番给予了比比东以亲密接触,哦不,是深入接触。
比比东一直保持着跪倒在地的姿势。
这是小忆故意而为。
他的嘶哑痛叫,则在穿破大殿穹顶后某一刻戛然而止,变成吭哧吭哧的呜咽。
这并不是说,他的痛苦消失或者减少了,而是因为比比东已经没有力气再呼喊了。
他所经受的疼痛,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还能够如此清醒地经受这般酷刑,也是因为魂技“庖丁解牛”的效果加持。
……
“你们……到底是谁?”比比东赤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手持屠刀的小忆,极尽不甘地问道。
若是不能知晓答案,明明白白地死去,他死也不会瞑目。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奢望能够逃出生天了。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其微弱沙哑,若不是此刻小忆的感知异常敏锐,还真没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