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据前面接触的人来看,想必绑架他的人是羽蛇团。
安迩在被布袋子蒙上后,想。
还神子……
安迩不禁嗤笑一声,希望他们信仰的东西不是什么克苏鲁之类的东西,不然他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好在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东西拦路了,于是安迩全胳膊全腿地被送到了一个基地。
等送他的人好不容易将安迩头上的布袋解开,安迩眨了眨因为光线突然刺入而不太适应的眼睛,等眼前的模糊完全散去之后,他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间密闭的房间,头上明晃晃地悬着几个灯管,照得他忍不住扭过脸。
“………………”
还不等安迩放松下来,安迩就感觉自己的脸被谁一掐,一个脸上有着一条刀疤的中年男人就捉住他的下巴,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与旁人交谈。
“…………”
那边的白胡子立刻上前,恭敬地与刀疤脸说着什么,然后指着安迩的眼睛,递上了一瓶眼药水。
“你们干什么?”
安迩因为下巴处的不适有些心情烦躁,他试着甩头避开刀疤脸的手,但那只手像是铁钳一般,任安迩怎么甩都甩不掉。
“放心,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看一下究竟是不是神子。”
刀疤脸见安迩实在是抵触,忽然开口用说了一句话,然后在安迩惊讶的眼光中,示意一旁的人按住了安迩的头,而他自己强硬地挤开安迩的一只眼皮,将手里的眼药水滴了进去。
“啊”
眼药水与眼角膜最开始接触的时候是冰凉的,但是不消一刻钟就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安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附近的皮肤迅速肿了起来,顿时痛得大叫。
并且因为疼得厉害,他整个人也迅速挣动起来,按住他头的人差点都按住,刀疤脸见势不妙,立刻一膝盖顶在安迩的胸膛上,才卸了他的力道。
“我……。”
一向彬彬有礼的安迩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肾上腺素也就一时有用,等被压制下去后,安迩因为疼痛而被迫软了下来,按住他的人因为见安迩后来没有挣扎,松开了手,安迩这才捂住自己疼痛万分的那只眼睛,眼眶里不知道究竟是血还是别的什么液体直流: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点提取出的神药。”
刀疤脸示意两个白衣人上场,将疼得浑身瘫软的安迩一左一右架上担架,然后说,
“如果你撑不住的话,就不是我们的神子。”
“有病吧……你们都有病吧?”
趁着自己还有点神智,安迩强撑住,对刀疤脸质问道,
“你们真的需要神子吗?”
说完,不等刀疤脸反应,安迩直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白胡子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心虚,于是等安迩被送走后,询问刀疤脸: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引起神子不满?”
“你真以为神子会引领我们走向辉煌?”
刀疤脸冷哼一声,瞥向白胡子,
“要知道没有我的话,外面的信徒什么都不是。”
白胡子唯唯诺诺地不敢反对。
“神子只用做好神子就行了,他最好是个傻子。”
刀疤脸说,
“还有,你就这么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会有错的。” 白胡子连忙说道,“我们是从手里救走的,陪他的还有两个博士,错不了。”
“那就好。” 刀疤脸满意一点头,忽又问道,“那两个博士呢?”
“已经醒了,不过他们说,他们得见到神子后,才能卸下那个电子项圈。”
“我们的人做不了吗?”
“有点难,那个项圈里的科技太富于个人色彩了,我们的研究员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把那两个人先留着吧。”
“好。”
……
安迩是被活生生疼醒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逼仄的小小水泥房里面,除了地上的床垫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病号应该待着的地方,安迩坐起身,往脸上一摸,之前疼得厉害的那只眼睛已经被盖上了一层纱布,而他身上还是那一件衣服,衣领上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血迹。
捂着那只受伤的眼睛,安迩靠着墙喘了半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才觉得自己眼睛的疼痛有所好转,于是试着站起来,沿着房间慢慢走动。
另一边,透过监视器看见安迩的举动,白胡子满意地笑了笑,对着身后的一个研究人员说:
“李,就是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