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能看到他们临死前绝望,痛苦,挣扎的面容。
凶手作案,并不是一刀解决,这些受害者临终都受到极大的折磨。尤其是陶忠躺在房屋中,面孔呈现出一种临死前非人的心里遭遇。
根据卷宗所记,仵作发现陶忠的妻女,临终前被人玷污过,而且是当着陶忠的面进行,所以陶忠面容才会扭曲的不成模样,死不瞑目。
且行凶的人,基本已经锁定。是盐帮的二当家。
因为在那日围捕中,这名二当家凭借先天的实力察觉到危险,提前逃了出来。
按理说,凶手晚上作案,一家四十多口人总有几个能逃出去,或者叫喊声会引来城卫军注意,不至于如此凄惨被全灭门,一个不留。
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这就存在两个问题。
“为何案发当晚,完全无人察觉?”
“凶手是如何得知他们一家会在当日全部聚集,给凶手灭门机会的?”
其中第一点,卷宗中有所记录。
行凶晚上,据说帝都的教坊司,礼部尚书的公子在其中寻欢作乐,忽遇刺客。
当日全城严禁外出,喧哗,无数士兵在街道骑马巡逻,弄出的动静掩盖了当晚陶家发生的一切。
这明显是有人庇佑,官府所为。
事情发生后,案件迟迟没有侦破,且关于盐帮二当家至今没有搜到下落,种种迹象结合起来,能看出此事背后有一只无法抗拒的大手在操控。
以至于锦衣卫也不敢轻易去触犯对方。
而看着院落中的一切,陈夏忽然抬头,观望向远处一座高达八层的豪华古楼。
那古楼正是教坊司所在地。而想要得知陶家一家到齐的消息,无疑在那座高楼最容易观察到。
陈夏稍微分析,便想到:“如此说来,此事与教坊司有关系。”
“陶家灭门,礼部尚书公子在教坊司遭遇行刺,显然都是配合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背后的人想要弄死陶忠这个卧底。可见对方仇恨之大。”
盐帮获取利润丰厚,陶忠报信将其一锅端掉,无疑让那位背后的人物损失巨大。这个仇自然是要报的。
“教坊司……礼部……凭借尚书公子,礼部尚书,都不可能有这么大能量,背后应该还有人!”
“六部之一的首领官,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大人物,让锦衣卫的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敢继续调查。如今我来查案,不就是漕布给我挖的大坑吗?”
想到这里,陈夏略微有些忌惮其背后势力,但想到面板给的实在太多了。他只能强行去做。
陈夏有一种感觉,如此大案,若是成功侦破,他将获得极为雄厚的奖励。
“目前来说,以上都只是判断,而想要真正获取凶手信息,以及背后的关系网,眼下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露出马脚!”
“而让他们露出马脚的方法,就是惊动他们!”
想到这里,陈夏径直走出陶家府邸,朝着不远处的教坊司古楼走去。
“爷?您去哪?”正在仔细观摩尸体惨状的熊江反应过来,追问道。
“你回去暗中打听一下礼部尚书是哪一派的人,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
陈夏支开了熊江,独自前往教坊司。
教坊司里面都是被抄官员的女眷。她们进入其中沦为歌姬,或是奴隶,是以此来供达官贵人取乐的场所,官窑之地,也是对那些敢造反势力的提醒和警告。
当陈夏来到教坊司时,门口的人将他拦截:“敢问大人是何职位?”
“锦衣卫办案!”
陈夏拿出腰间黑铁令牌,闻言,对方神色一变,连忙拱手道:“不知是锦衣卫前来的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大人请跟我来!”
来到礼部尚书的地盘,陈夏还以为对方会阻止他进去,谁知里面一名男管事出来很热情的接待他,带着他前往教坊司所有地方,楼层,各个角落,任由其随意调查。
而陈夏也一直走到了教坊司古楼八层,站在八层凭栏,可以观望到附近辽阔的帝都街道,许多府邸排列。
包括被灭门的陶家院落。
站在这里,能一清二楚见到陶家院落的情况。